妃說我受了驚嚇,回到屋裡就暈了過去。對了,出去的時候表現得驚慌點,派人去給我請御醫來。”流醉一句一句地說著,所有的要走的步數都考慮在內了。
榕浪應了聲“是”便匆忙向外奔去,顯然已經入戲了。
流醉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可有什麼方法,讓榕浪永不背叛?”
花玲雙手扣在一起,斜著眼看著榕浪,“這樣的人,大概死到臨頭也不會背叛吧!”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對他十分厭煩……”
花玲翻了個白眼以示不屑,“我是不喜歡他!可是,這也改變不了他確實是個有擔當的漢子的事實。”
“你怎麼如此確定他就是個漢子呢?”流醉有些好笑得問道。
花玲皺眉,“我既然是木精靈,自然有我所專長的本事。看透比我的靈術等級低的木系修煉者的本命之物,這就是我的天賦!”
頗為洋洋自得的語氣,炫耀般花玲抬高頭,大聲說道。
“即使是這樣,也跟你看透榕浪是否忠誠沒多大關係吧?”流醉覺得,與花玲商討什麼事情,非得繞上幾個圈不可。
“這就是重點啦!”花玲說得眉眼上揚,“我看到那榕浪的本命之物乃是仙靈榕根,正是離殤國最有名的榕天將的後人!”
流醉給自己倒了杯茶,他發現,花玲總會有說不完的新故事……
看了眼不為所動的流醉,花玲有些洩氣,說來也是。他怎麼能指望一個最多有時候會對自己微微一笑的冰塊,對自己說的話報以無限的興趣呢?
“榕天將是離殤國有史以來最為彪勇的將士,他的後代都繼承了他的仙靈榕根,成就也多不凡。這榕浪是如何進得宮,又留守於你這‘流醉宮’,內情肯定不少。”
花玲也給自己漆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也不急著往下說。偶爾目光掠過流醉的臉,甚是得意的樣子。
流醉摩挲著杯沿,更加老神在在,甚至抬頭看了眼外面,“你若覺得還有很多話沒說完,我們不妨等到以後有空的時候再慢慢聊。現在,該是如何應對御醫的時候了。”
慌亂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房門外……
花玲洩氣地看著流醉,再也不敢拖拉,伸手對他一揮,流醉已經躺到了床上,真真正正地暈了過去。甚至,臉上都出現了些許汗漬。不得不說,花玲也有細心的時候。
就在花玲剛剛隱去身形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榕浪先走了進來。看他擔憂的探頭探腦的樣子,花玲覺得甚是好笑。
待看到流醉的床幔已經放下,那渾身綠色的花玲也不見了蹤跡之後,榕浪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身去,請御醫走了進來。
來的御醫是個已經古稀之年的老者,一身暗藍色的官府,白鬍子一大把,臉上手上的皺紋更是多不勝數。走上兩步就喘上一喘,看在外人眼裡,真是擔心他會不會一下子就倒下。
榕浪在攙扶老御醫進來的整個過程中,臉上絲毫沒有不耐煩,甚至多有恭順之色。這讓一直在暗處觀察的花玲有些奇怪……
“林爺爺,還請您給殿下看看,萬萬不能讓他有什麼事啊!”將這老御醫扶到軟椅上坐好,榕浪一臉擔憂地說道。
這林姓老御醫滿臉皺紋的臉上,卻是生得一雙明亮的厲目,先掃了眼拉上床幔的木床,又抬頭看向滿臉擔憂的榕浪。
“讓他們先都出去,七殿下需要靜養。”老御醫盯著榕浪看了一會兒,接著又閉上眼吩咐道。
榕浪不敢質疑,立馬轉身對守在房門口的宮女太監們吩咐去了。
按理說,這皇子生了病,御醫們無不是盡心盡力,緊趕慢趕,生怕對方有個萬一,難保不會丟了自己的性命。誰知這林御醫也實在奇怪異常,在椅子上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