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醉已經將自己體內擁有法力到的事情跟瀾零說了,對於恢復他眼角處的傷口再沒了什麼顧忌。如今摘了繃帶,臉色也恢復了些許血色,站在瀾零身旁,食指和中指夾著幾枚綠葉,冷冷地盯著站在門口的黑衣人。
黑衣人眯起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咽喉處的傷口,他知道只要再慢上一分,就會被這個少年劃斷喉嚨,或者說這個少年是故意放過他的!
目光在瀾零身上停頓了一下,他記得先前得到的訊息,離殤國帝君這次可是帶著他最為寵愛的七皇子來到了羅城,以他所見,眼前這個看來就是那七皇子了!
傳聞中只是提到了瀾零對流醉的各種寵愛,對他自身的事卻是極少有人知道地詳細,便是流傳在市井中的,似乎也僅僅提到了他的仙人之貌,絕代風姿。
黑衣人心下有些惴惴,大人先前跟他說過離殤國帝君和七皇子都受了重傷,沒個十天半個月可是恢復不過來的。剛才那少年就對他使出了殺招,顯然哪位大人的訊息是錯地了。
謹慎地貼在門邊上往後退了兩步,回頭看了眼跟胤站在一處的珞訣,眼底流露出仇恨的光彩。
即使大人的訊息錯了,跟在瀾零他們身邊的珞訣也知道內情,可是他為什麼不說?!明知道這人不過是迫於他們的威脅才答應了配合自己的行動,卻沒料到自己也會被反咬一口!
流醉跟瀾零對視一眼,眼前著黑衣人就算蒙著臉他身上的氣息卻是不會改變的,便是他們白天裡見到的那個姓奚的青年官員。而也如同瀾零先前所言,珞訣確實是他們的內應。
兩人都沒有錯過這黑衣人瞪著珞訣的眼睛,那樣深沉的仇恨和憤怒,看來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貓膩呢。
流醉緩緩地向黑衣人走去,腳下無聲,衣帶隨風翻動,手指間摩挲著靈力化成的特殊葉片,神色間有些冷傲不屑地看著黑衣人。
“流醉還以為碧野國帝君派出來的任務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如今見到閣下才知我高看了你們。”
在這個年代,名聲和自尊是人們最為看重的東西,流醉這番話中蘊含的諷刺意味,輕蔑的語調直直地敲擊著眼前這個自命不凡的黑衣人。
身上因為怒氣暴漲的土系靈力突然暴動起來,手中土灰色的靈劍以常人難見的速度擊向流醉的咽喉!
瀾零心頭一跳,卻是沒有動作,被長袖遮掩的雙掌無聲地握緊,半眯的眼眸冷冷地盯著那柄靈劍。
來之前流醉就跟他說過要親自料理了這個暗襲之人,並非是想出什麼風頭,只因想去了碧野國皇宮禁地中的那三個“叛變”的土系精靈。
想起瀾零跟他說過的林青躍身上的傀儡之術以及花鈴所說的那些話,他就有種猜測,或許他們周圍就有這麼一個土系精靈藏在暗處說不定。
除羅城之外那些發生過百姓暴動的城市中的土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全都恢復正常,比一堆潛進離殤的碧野之人流醉還是覺得有土系精靈親手操刀的可能大一些。
要知道自從瀾零他們知道那些城市發生過百姓暴死街頭之事後就沒有放鬆過對那裡的監控,停留在各個城市中的暗衛們雖然不多,發現大規模的碧野之人潛入事件卻是綽綽有餘了。
如今流醉就想著,若是那些土系精靈果真打好了主意要置他於死地,他就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實力。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讓他們看清楚自己成長的速度!或許他們還會“回心轉意”呢?
瀾零盯著前面打得不可開交的流醉和黑衣人,然後又看了眼珞訣和胤那邊,冷哼一聲向著林青躍所在的臥房走去。
如今的局勢已經算是保持著一定的平衡,除了他這個閒人,雙方都拿彼此無可奈何,原本他們來此的目的卻也是空了出來。
林青躍是死是活瀾零並不關心,而且說不定他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