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給控制住了,不過我們也不是每次都出手的,只有在大客商來的時候才動手。”
流醉氣息一窒,這麼說他們算是大客商了?回想起離司派人準備的那些藥物,而且他力求完美的辦事能力,不得不感慨,有時候下屬太過盡責,也是個錯誤!
這時候離司俯身在流醉耳邊輕聲說道:“少爺,這個‘魍剎堂’定然是跟這裡的官府有所牽扯的,否則絕對不會控制得了大部分的客棧!”
流醉不語,心底對離司的話也是身為贊同的。就算沒經歷過這類事情,可是他卻是明白的。
如張泉他們這般囂張的惡勢力,若是沒有官府在後面給他們撐腰,怎麼敢這麼狂妄?殺了這麼多人,那麼屍體的處理又是如何遮掩過去?
一想起那些無辜地被張泉他們害去性命的人,流醉便覺得怒氣上湧。特別是那些被他糟蹋了的少年少女們,說不定現在還在“怡香樓”受苦呢!
流醉深吸了口氣,出聲問道:“離司,以你之見,這件事我們是管還是不管啊?”
這裡可不是離殤,無論從那方面,流醉都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和責任來拔出這裡的蛀牙。
更何況越州是寧華的邊城,本來就聚集了各國的商人,也是最容易出現動亂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燒身,而流醉他們此次的目的可不是想自找麻煩的。
想到還躺在樓上的瀾零的傷,流醉的心更加地揪緊了。
離司的聰明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流醉的矛盾心理他也給摸了個透。一個聰明的奴才,自然是不會在主人面前對他們的心思妄加猜測的。
而得利的下屬,為主人分憂,卻是最不可逃避的職責!
離司微微軀身,恭聲回答道:“少爺您宅心仁厚,自然不會棄這裡的無辜百姓於不顧,不過我們如今重任在身不可耽擱。以小人之見,我們還是先趕到華城,然後再回來處置他們好了。”
離司說的這些話,雖然有推脫之嫌,卻也不無道理。流醉聽了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可心中怨氣恨意已生,看向張泉的目光也是危險至極!
離司看了流醉一眼,然後問道:“少爺,可要給他點懲罰?”
流醉思量再三,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對離司擺了擺手,“算了,正事要緊。把他們都弄暈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夜,明天再啟程吧!”
離司恭聲應道:“是……”施了一禮,這才毫不費力地提起昏迷的張泉,往裡面走去。
流醉嘆了口氣,身心俱疲,腳步飛快地上了樓,回到了那間客房。
門口守著兩個侍衛,這是剛才他怕瀾零出事特意安排的人,對兩人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推開門走了進去,目光著急地尋找著那軟榻上的人影,卻發現本該躺在上面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流醉大急,雙手將門板一甩,哐啷一聲發出巨響,至於是不是會將離司他們引來,他也顧不得了。
急匆匆地衝了進去,慌亂的神情,在看清半倚在木窗邊上的人影時徹底寧靜……
有些不敢相信地停下了腳步,咬著下唇的牙齒微微使力,輕微的刺痛感卻訴說著別樣的真實。
瀾零的臉色仍然是病態的蒼白,除去面具的臉上掛著虛軟的笑容,在看到流醉的身影后,眼中乍亮的灼熱讓人無法忽視!
流醉期期艾艾地邁著顫抖的步子走到了瀾零跟前,“父皇?”
瀾零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流醉眼中的晶瑩時更是添上了無奈與心疼,“嗯……”伸手將停在自己身前一步處的流醉拉進了懷中。
靠著瀾零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流醉幾乎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父皇?”
“嗯……”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