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將身體的重量都交予花玲,而對方也毫不顧忌地將流醉打橫抱起,看呆了旁邊的流歌等人。
“收拾一下,回去。”流醉的聲音輕不可聞,榕浪微微點頭,神情凝重。
那些血紅色的小動物早就在水怪受傷的時候就尖叫著退走了,所以他們才能放鬆下來。
花玲抱著流醉,對他的身體的重量視若無物,兩人的頭靠在一起,溫馨又親密。看在滄瀾的眼中,有些礙眼!
滄瀾抿緊了唇,有心要出聲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沉默的氣氛,卻又不知說什麼時候。滿腦子都是花玲抱著流醉礙眼的模樣。
流歌滿臉的擔憂之色,走到花玲他們近前,輕聲問道:“漣揚他怎麼了?剛才他用的又是什麼靈術?”
花玲看了他一眼,對他臉上流露出的擔憂之色還算滿意,到底是小醉的皇兄,他並不希望他們將關係搞得太僵。
“放心,揚他沒事,只是我們家傳的秘術,請原諒我不便告知。”花玲嬌俏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十分和煦的樣子。
在花玲的注視下,流歌竟然覺得臉頰發熱,尷尬地點點頭,轉身回到了楓曦他們身邊。
滄瀾暗想究竟是何秘術,能夠這般厲害?剛才漣揚額頭上浮現的紫金色花紋又是怎麼回事?他只覺得眼前這個無法從自己的視線中抹去的少年,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讓他覺得好奇……
榕浪他們落到河中漂出去十幾米遠的大船上,將手中提著的船家放下,也不管他被嚇得臉色發白,淡淡地說道:“將船搖到岸邊。”
船家應了聲,跌跌撞撞地去了。
榕浪回到船艙裡,還好船身堅固,否則在那水怪的有意撞擊下,這艘船大概也就變成一堆木板了。
船艙裡面的東西都亂成了一團,還好起先為了更好地讓流醉休息,榕浪讓人放下的軟榻因為體型較大的緣故,卡在了木窗邊上。
將東西隨便收了收,榕浪等人立刻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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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重新回到船上,此刻的心境與來時的悠閒自然不同。花玲滿臉的憐惜,看著軟榻上躺著的正在昏睡中的流醉。
滄瀾沉默不語,也直盯著流醉,至於流歌他們自然不用說了。
榕浪沒有留在船艙裡,而是站在甲板上,謹慎地盯著平靜的水面,就怕突然再冒出什麼水怪來。他們現在可是無心戰鬥……
正遙望遠方的榕浪發現剛才滄瀾乘坐的那葉扁舟,於另一個方位靠在了剛才的河岸邊,一個身著銀灰色袍子的男子的身影從岸上緩緩走來。
那是……榕浪瞪大了眼,熟悉的銀灰色……
大概也是被嚇得不輕的原因,船家將船槳搖得飛快,以比他們來時快了一倍的速度飛速地衝回了剛才的河岸邊。
船剛靠岸,就有人迎了過來。榕浪率先跳下了船,對其中一人說道:“通知掌櫃,給公子備房!”
“是!”來人接到命令,立刻轉身就走,速度之快,就連滄瀾都沒看清他們長得是何模樣。
榕浪對剩下的幾個人說了聲“將船整理好”,便扭身走到了花玲他們身邊。
榕浪對花玲躬躬身,“還是屬下揹著主子吧……”
花玲看了眼懷中正昏睡著的流醉,然後點點頭,小心地將他抱上了榕浪寬闊的背脊。
滄瀾看到這一幕,又想到到剛才榕浪對花玲說話的語氣跟神情,心中有些疑惑。他覺得,這被漣揚喚作漣浪的男子,似乎只是忠於漣揚一人樣子。
可是他們不是兄弟麼?這又是為何?難道是說那漣揚的比起這漣幻更受他們父母的寵愛?所以,連屬下也多偏於他不成?
流醉他們這邊哪管滄瀾滿頭問號地盯著他們,腳步邁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