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純之火要過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瀾零側躺在軟榻上,看著流醉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終究是化為了堅定跟勢在必得,不得不說他的心柔軟地疼痛著。
當初跟煞做下的交換,強行使用靈力提前清醒,不僅僅是為了怕情勢的變動,另一方面也是他的自私。
想要看看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為了自己慌亂無錯,為了自己付出所有,為了自己變得堅強,為了自己……只是,為了自己啊!
在那個位子上坐了太久,久到他所有的神經都變得麻木,腐朽。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生,便是因為這個身份而老死宮中,原本覺得所有的變幻只是讓這生活更加無趣。
流醉啊,他句是自己的劫!是情劫,也是死劫!
淡淡的笑容停留在那張因為面具褶皺而不慎舒適,異常恐怖的臉上,瀾零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烈晴看了他一眼,暗道這離殤帝果然對小醉不是一般的深情,心底也是稍稍安心了。
流醉的身份,可是連他們都有些忌憚的,雖然他到現在都沒發現他究竟有哪裡特別的值得神的眷顧!
流醉冷著一張臉,抬頭看向炎傾,“那至純之火究竟是何物?”
炎傾語調輕鬆地回答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不過就是火系聖石中每十年萃取一次的至純火系能量結成的晶石,勉強算是聖石的替代品罷了。”
流醉明顯的愣住了,若是他沒記錯,當初花玲跟他提起過,這片大陸上五個國家內的聖石都該為他所有!
而至純之火便是聖石的代替品,換成正品的話,效果豈不是更好麼?
炎傾哪會瞧不出他在打著什麼心思,一盆涼水潑下,“火系聖石的力量可不是你父皇這個平凡人能消受地起的,我勸你,還是早些打消這個念頭的好。”
流醉無奈,眸光中漸起的火星再次迴歸暗沉中,幽幽的精光裡隱有執著的血色,“那麼,我就去讓寧華帝讓出來!”
炎傾跟烈晴對視一眼,眼裡流露出的分明是計策得逞的得意跟輕鬆,顯然剛才的話真假參半,已經將流醉套住了。
只是,即便流醉知道這是個陷阱,這兩個人故意誇大其詞,別有所圖,恐怕還是會跳下去,絕無怨言。
他已經,冷漠太久了!身上的擔子太重,無法將那個地府判官的本性完全拋棄,無法分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亦如此刻!
炎傾毫不避諱地拉著烈晴就往外面走去,空閒的左手揚著紅玉摺扇,優哉遊哉地說道:“小醉啊,如果沒法制住修淺,就來禁地找我們啊!當然,前提還是得透過考驗……”
流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和兩人突然消失,強悍的靈力施展出來的隱身術可不是他現在能分辨得清的。
無聲地嘆息,新的一天,來了吧?
絕對是以勤於政事聞名於五國的寧華帝,在他即位後頭一次晚了半個時辰早朝。
對於他們陛下此次的怪異舉動,諸位大臣紛紛想要表示關心,只可惜匆匆來匆匆去的修淺,一點機會都沒留給他們。
色彩豔麗,精美絕倫的朝服將修淺裝扮得異常威嚴,頭頂上戴著火焰色赤紅的發冠,眉目俊朗,每一筆每一畫似乎都是提前制好的比例,讓人百看不厭!
退了朝出了正殿,修淺身上的枷鎖似乎“哐啷”一聲被丟棄一般,腳步飛快不顧禮儀地往御書房行去。
若無戰事,便一直擔當他貼身護衛的焰裴默然地跟著他加速,然後寧華皇宮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幕:陛下前面跑,將軍後面追!
事實上哪裡像他們想的那麼複雜,修淺因為瀾零之事而心情不順,便讓人將長老殿眾位長老請到了御書房,他只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無論是私心也好,公事也罷,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