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真切。
身邊的人躲著自己,她並不覺得難受。本來性子淡薄,那些虛偽的人和事,她也絕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母妃走了,她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個生她養她的人了,心裡空落落的,就算父皇一直陪著她,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孤單,很冷啊……
還有是否真是自己的父皇殺了母妃,她不想去弄明白,起碼現在不想,也沒有心力去想。頭一次這般脆弱,無法承受。
進來發生的事情太多,物是人非,慘淡、真實又可笑。頂著二公主的身份,到頭來一切都是假的!!
死水一般的眸子裡漾起一片波濤,洶湧澎湃,猙獰可怕!
那個將這些事告訴自己的人,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自己都不想受他的擺弄!親人?血緣至親?以往最珍惜的感情,被人毫不費力的踐踏、摧毀!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相信?
累了,不想選擇,可是卻都逼著她選擇!為什麼要逼她?若她真的不是離殤的二公主,若她的母妃真的是父皇所殺,若……這些假設,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事,不得不去弄明白,卻不是現在……
瀾零站在流颯身後,目光如實質般地在流颯身上停留了許久,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憤怒、厭惡的情感波動,一個人要如何悲傷,才會讓人感同身受?
並不高挑,纖細更顯瘦弱的後背,低垂的頭顱,看在任何一個人眼中,只會覺得讓人心憐。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智慧的少女,生或者死,如何選擇都是兩難!
瀾零暗暗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臨走前看了眼桌上供著的景妃的排位,不屑的冷笑聲無聲地留了下來。
景妃啊景妃,你何德何能,會擁有流颯這樣蕙質蘭心的女兒為你擔憂,為你承受更多的罪?!
瀾零剛走進“蒼瀾宮”,便因為裡面緊繃的氣氛而皺緊了眉頭。看了眼分坐兩邊沉默不語,同時臉色難看的滄泠跟慕容舜,不知為何,瀾零直覺就是他們怕是因為醉兒而吵架了。
見瀾零走了進來,一臉的疲憊,慕容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而滄泠則是苦笑著,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怎麼,流颯可是有什麼不對麼?”眼下自己這邊的事,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的好,大事為重啊!
瀾零搖了搖頭,徑自往內室走去。滄泠知道他的習慣,這會兒怕是要沐浴了,如此也不好再賴下去,滿臉討好的笑容,走到慕容舜身旁。
“舜,我們回去吧!瀾他要沐浴了……”滄泠聲音放地很低,給人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而他正是趴在慕容舜耳邊說的話,灼熱的氣息暈紅了那粉。嫩的耳垂。慕容舜捂住耳朵從椅子上猛地跳了下來,狠狠地瞪了滄泠一眼,往外面走去。
滄泠摸了摸鼻子,搖著頭走了出去。這情。人啊,還是得寵著,哄著,要不然,倒黴的就是自己了啊!
搖頭晃腦的滄泠剛走出殿門,便跟胤撞了個正著,捂著發暈的額頭,滄泠氣得抖著手,說不出話來。
而胤同樣被撞得頭昏眼花,只是臉色十分難看,甩了甩頭就要往裡面衝去!
滄泠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也不管兩人姿勢難看,語氣惡劣地喝道:“你何時變得這般莽撞?你不知道瀾正在沐浴麼?!”
胤愣了愣,臉上的懊惱顯而易見。滄泠見他冷靜下來,也鬆開了手,揉著疼得一陣陣的額頭,“發生了什麼事?”
胤按著自己碰到的地方,黑著一張臉,“二公主被人劫走了!”
“……”滄泠的手一頓,臉色同樣難看起來,“你不是讓銘在那裡監視著麼,來的是何人?”
胤抿緊了唇,臉色更加陰沉,“麟卿!”
滄泠腦筋有些轉不過來,假如自己沒有聽錯的話,這名字的主人不是早應該死了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