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大概也得亂上一陣子啊……”
瀾零並不曉得流醉已經知道了流颯的身世,再者他這些日子也一直呆在禁地,即便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大概也僅止於景妃的死吧……
流醉心中有些不安,想起那銀面神秘人說的有關流颯身世的事情,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他又該不該說呢?
話已經到了口邊,卻害怕傷害到懷抱著自己的男人,猶豫不決了。腦子轉來轉去,卻又想到那日瀾零在自己眼前展現出來的狠厲乖張,也明白這人根本就不像自己看起來的溫柔。起碼,對待別人不是的……
“父皇,二皇姐的事,你知不知道?”流醉最後還是問出了口,不過也是有保留地問道。
瀾零心底一震,有些驚訝他居然知道這事,嘆了口氣,“醉兒,你知道了……”
語調平淡,似乎並不以為意,只是流醉聽到他這話,卻聽出了他話裡的苦澀,“父皇?”
擔憂地握住瀾零的手,流醉抬眼看著他。瀾零眼底的掙扎跟陰狠,他都看在眼中,卻再也不會像那日感到害怕和陌生。
瀾零看向流醉,眼神變得溫柔,親暱地蹭著他的臉,“醉兒無需擔憂,颯兒再怎麼說,父皇也養了她十八年。景妃之事,也只是個轉機,就看颯兒如何選擇了……”
流醉聽他說得不清不楚的,總覺得哪裡有古怪,“父皇,景妃的死,你是如何安排的?”
瀾零安撫地拍了拍他的頭,“醉兒放心,這個皇宮還不是父皇說了算,景妃死不足惜,不值得醉兒為她煩憂。這些日子你都在照顧花玲,都沒有好好休息啊……”
流醉因為他迴避的態度而覺得甚是挫敗,卻也知道瀾零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即便是自己再如何追問,也沒辦法。
“父皇,我知道最近宮裡發生了許多事,即使是這禁地,也擋不住有心人的窺探。不過,父皇若是覺得為難,流醉也不想多問,只是父皇,若是這事與流醉有關的話,還請父皇莫要這般警惕隱瞞。”
話說到這裡,幾乎帶點威脅的味道了,流醉的目光很冷,依靠著瀾零的胸膛,說出的話跟他們兩人現在的氣氛十分不相稱。
瀾零挑眉,對眼前愛人的轉變,只覺得欣喜。自從流醉回到皇宮,跟自己相認,迫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找不到在梧州相處時的感覺。
那時的流醉,張揚卻不狂妄,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活力。與自己鬥起嘴來,更是氣勢逼人。
想到那段日子,瀾零心中暢快,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讓流醉一陣莫名其妙。
“父皇?!”他以為自己在說笑麼?流醉心中不悅,推開瀾零的手臂站起身來瞪著他。
瀾零揉了揉被扭疼的手臂,止住笑聲,臉上仍有笑意。站起身來,“醉兒,父皇一直想讓你知道,你先是父皇的愛人,再是父皇的兒子。你可明白?”
流醉被他直白的話羞紅了臉,氣惱地撇過頭去,“父皇既然也說我們之間先是情。人,再是其他,那為何還要瞞著我宮裡的事?”
瀾零笑著搖了搖頭,流醉說的不錯,他的確是緊張過度了。上前將人重新抱住,伏在他肩上笑道:“醉兒說的對,是父皇錯了。”
緊了緊手臂,再次說道:“不過在此之前,父皇要告訴你,父皇甚是懷念那個真實的,張揚的,能跟父皇對陣毫不怯懦的漣揚,醉兒,你可莫要父皇失望啊!”
流醉微微一愣,腦海中也出現了兩人在梧州時,相處的點點滴滴。不得不說,瀾零卻是自己出去花玲跟榕浪以外,唯一能說得上話來的人。
即使掩蓋著虛假的身份,也遮掩不了自己那時的真實性子,想到此處,流醉的嘴角也明顯地上翹起來。
瀾零低低地笑著,“父皇喜歡看到醉兒那神采飛揚的樣子,皇宮這偌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