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任命我為戶部尚書,但你根本就不信任我,童兒進宮這麼久,你見過她幾次?你敢說不是在防備猜忌我?」往日風光的國舅此時披頭散髮,面目猙獰,像要吃人一般。
童兒還未進宮時,西月二王子就曾親自來拜訪過,那時他也曾想過叛國是大罪,並不曾應允。
而且他也存了一份心思,想將女兒嫁與皇上,一旦愛女做了國母,他這個做國丈的臉上自然也有光彩,升職之日想必也不遠了。
可是皇上對皇后並不好,皇后寢宮就和冷宮一樣,女兒進宮不過月餘,已經憔悴得沒了人樣,他這才下了狠心答應西月二王子。
「這是個誤會……」白暮彥苦笑著,他沒有想到蕭別離在大婚那日的作為竟造成這樣的誤會。
「不管是不是誤會,皇上已經不是我那個乖巧聽話的外甥,我還有什麼好留情的。」國舅注視他的目光森冷,和往日判若兩人。
「朕是一國之君,又不是你的傀儡,為什麼要聽你的?」白暮彥也發怒了。
「罷了,成王敗寇,要殺就殺吧。」
「舅舅,你這是何苦……」雖然氣憤,但念及舊情讓白暮彥狠不下心動殺手。
「皇上,先將國舅押入天牢,再行發落不遲。」見他一臉為難,蕭別離站出來提議。
他知道這件事對暮彥而言太過為難,他向來最看重的就是親情,國舅不僅僅是他的親人,也是半個太傅,他實在不忍心看他如此痛苦。
「也好,來人啊,將國舅打入天牢。」白暮彥正準備轉身,卻突然一陣頭昏目眩,差點摔在地上。
「皇上,你沒事吧?」蕭別離立刻將他抱在懷中,愛憐之意溢於言表。
「朕沒事,這次多虧有你。」蒼白一笑,白暮彥拍了拍蕭別離的手。
若不是別離在身邊,恐怕他早就撐不住,這江山也或許就易了主。
他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對方,這份情或許一輩子都還不清……
「皇上保重龍體,臣已經將西月二王子關進天牢,國舅的事過幾日再說。」撫著白暮彥的額頭,感覺有些燙手,蕭別離趕緊扶他坐下。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暮彥說,感覺頭已經不那麼昏了,但還有些事情沒想清楚,他需要靜一靜。
「不,請讓臣在這陪著皇上。」蕭別離毅然搖頭。
這種時候,他不會離開暮彥。當初沒有告訴他整件事的真相,一來是沒有找到證據,二來就是怕暮彥承受不了,雖然此時的他看起來不像先皇駕崩時那般失魂落魄,但心中想必也不好受。
「嗯……朕累了,你陪朕躺會兒。」將頭埋在蕭別離的肩上,白暮彥舒了一口氣。
留下來也好,有他在身邊,自己也能睡得安穩些……
剛回寢宮躺下沒多久,宮外便傳來太后駕到的聲音,白暮彥咬牙坐了起來,蕭別離則立刻躲到龍床後。
「皇上。」太后步伐有些不穩,神色慌亂的走了進來。
「母后有事?」白著一張臉,白暮彥斜靠在龍床上,滿臉倦意。
「皇上,你的臉色好難看。」太后驚呼一聲,撲到他身邊,坐在床邊摸著他的臉。
「母后是來說舅舅的事吧。」他不用猜,便知道母后的來意。
既然白暮彥自己提起,太后也就表明來意,「皇上,曹尚書畢竟是你舅舅,就算一時說錯話惹怒了你,你這個做外甥的怎麼能將他打入天牢?」
「母后可知道舅舅犯了什麼錯?」微微一頓,他往前坐了坐。
「這:.」太后遲疑了。
剛聽到弟弟被打入天牢,她便急忙趕了過來,還來不及問清是什麼罪名,但看兒子的神色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舅舅他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