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婆婆卻比對待長媳還嚴厲些的對待她。借銀子疏通的事兒是魏詩琪她婆婆私下要求的。二姑爺家境一般,別說是兩萬兩,就是兩千兩也是個大難題,老太太想來想去,除了兒媳婦的孃家親戚,還真沒什麼人能拿得出這麼一大筆錢。
老太太悄悄拉了詩琪,說明了二姑爺當上侍講學士,那就是一步登天,當上天子近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兒,封侯拜相也絕非不能。
昨兒晚上魏詩琪拿了銀票回去,老太太歡喜的不得了,當著大兒媳的面兒連連讚譽詩琪本事大,會顧家。可誰知等詩琪說起字據一事的時候,老太太的臉色陰沉的駭人。一把就將銀票摔在了詩琪臉上,對魏詩琪破口大罵,連凝萱和恪親王府也沒放過。
詩琪又不敢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丈夫,只能再次回到恪親王府,希望五妹妹能改變心意。
銀票就放在小炕桌上,詩琪猶不死心:“五妹妹,你難道信不過我?相公真的很需要這次機會,能不能平步青雲全靠此次方大人的打點。我婆婆身子一向不好,她就盼著相公能有所成就,實在不成,這錢就算我們婆媳倆一起借的,這總行了吧”
說到最後魏詩琪幾乎急哭了出來,凝萱無奈道:“二姐姐,我一片用心你怎麼還不明白。難道在二姐姐眼裡,我魏凝萱就差這點銀子了?”
魏詩琪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酸水:“是啊,在五妹妹眼裡,一萬兩實在少的可憐,只怕……”魏詩琪環視屋中,冷笑道:“只怕單就五妹妹這屋子裡的擺設就不止一萬兩。誰能想到,當年剛到小桃塢的時候,五妹妹是那樣落魄。可是五妹妹不該忘了,那會兒二姐姐沒少接濟你,怎麼輪到我的時候就不能將心比心?我也明白,當年是小恩小惠,今日是一大筆鉅款,可我只希望五妹妹能顧全顧全姐妹之情,不要將事情做絕。”
外屋伺候的宋嬤嬤輕輕推了推一直聽牆角的笑槐,衝笑槐使了個眼色。笑槐會意,抬腳就衝進了裡屋。
“二姑娘不該這樣說我們世子妃。若我們世子妃果真小氣,昨兒就不會將銀票給你拿回去,字據不過是叫二姑爺明白,世子妃都是看在您的面子才借的,今後你在夫家也能被高看一眼。現在可好,二姑娘一番抱怨,倒顯得世子妃小肚雞腸,非要字據不可似的。”
凝萱嗔道:“你少說兩句吧。二姐姐,笑槐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仍舊小孩子脾氣,爆竹似的一點就著。”
魏詩琪茫然無聲,良久才訥訥道:“笑槐說的沒錯,確實是我錯了。”
魏詩琪萎靡的站起身:“五妹妹,我去了。”
凝萱叫人攔住她,將銀票重新塞進魏詩琪懷中:“錢你收著,即便不是用在二姐夫身上,自己攢著也好。”魏詩琪還要推拒,凝萱就板著臉輕斥道:“不是給,是借,等二姐姐寬裕了再還也不遲。”
且說魏詩琪剛回到家中,婆婆就命小丫頭來傳她過去問話,知道恪親王世子妃不但將銀子借與了她們,最後連字據也沒簽,詩琪的婆婆連叫幾聲好,臉上橘子皮似的褶皺都愈加平整妥帖。
“我就說嘛,你只要嚇唬嚇唬她,肯定能把錢借到手。”老太太滿是得意的樣子,“王府難道還短了這一萬兩?對人家來說不過一頓飯的花銷。你這孩子,就是太軟弱才被人欺負,我就不信,你耍橫些,這個魏凝萱還敢胡攪蠻纏”
詩琪的情緒有些低落,明知婆婆顛倒是非,卻始終沒有還口。
魏詩琪的大嫂笑道:“還是婆婆有法子,連恪親王府都要服軟。弟妹,你跟著婆婆時間久了,這些本事都是需要學的。不知道那銀子……”詩琪的大嫂眼睛不安分的往對方袖口裡打量。
老太太緩緩道:“老2媳婦還太年輕,索性就要我這老婆子辛苦辛苦,替你保管吧。”
魏詩琪不敢置信的看著婆婆,老太太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