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漏了這天狼星,看其天狼星的運道,其勢直指中原武林啊。看來,這世道真的沉淪了,到時候,當天狼星踏入中原的時候,誰能阻止這聲劫難啊。”滿臉的憂慮,可見箭神對中原武林的擔心絕對沒有半分的虛假。
鮮易天與楓血還有鮮薊情紛立於箭神的身邊,這幾日他們已然聽箭神說過天狼星的事情,自是知道箭神口中所說是何意,楓血道:“箭神前輩,這中原不是還有你嗎?”
箭神搖了搖頭道:“我?我真的老了,連天敵我都敵不過。。。”言罷一聲噓唏,表情複雜。
鮮薊情經過橫劍山莊事變再加上在箭神谷內的苦練,整個人此時氣質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聞言陡然抬著朝箭神看去說道:“我不管什麼天狼殺星,我只要天敵的命就是,除了天敵的命,世間的一切又與我何干!”本應清澈的眼眸說這話的時候卻藏不住那心底的仇恨,“只有這樣,刀無名才可以在下面安心。”
箭神望著鮮薊情仇恨的眼神,嘆了一口氣才道:“難道世間真的再沒有什麼事情比你報仇這件事情還大嗎?孩子,你醒醒吧,以你現在的武功,就算是再給你十年,你也不可能殺得了天敵的。”
鮮薊情的雙目透出一份決然道:“我不管,就算是賠上我這條命,那又如何!”語話鏗鏘有力,連楓血與鮮易天也盡皆動容,他們此時才真正知道,鮮薊情對刀無名用情之深遠比自己的想象更重,盡皆無語。
此時,夜月族人已是兵敗如山倒,大草原上已然形成了這種局前,夜月族人不斷地向後飛退,而金狼族人卻如附骨之蛆一般地收割著那落後的敵人的性命,刀無名不斷地在敵人身後跳動著身形,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那夜無痕早沒有蹤影,想是混和在整個潰退的夜月族大軍之內逃離開了,蕭亂離已然把雷雨雲與原騰鷹的身形拋在了身後,但當他看到刀無名如殺神一樣的把夜月族人的性命一個個的帶走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悲痛仰天大吼起來:“刀無名,求你不要再殺了,我夜月一族認輸就是。”聲音悽驚,聞者無不動容,連那身後原本追殺的雷雨雲與原騰鷹也不由得駐足望著那陡然停下來的蕭亂離。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動手。
刀無名的心神陡然一震,蕭亂離的悲吼如一道清醒劑,把他從無邊的殺戮之中拉了回來,這聲音的感覺為什麼這麼熟悉,他的腦海之中不約而同地現出橫劍山莊中鮮薊情抱著自己痛哭的那一幕,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陡然一痛,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然被滾燙的鮮血所沾滿,身形站立於原地,回頭望去,自己的身後已是一片狼藉,再沒有一個活著的夜月族戰士存在,而眼前卻有一個人虎目含淚,提著丈八長矛,那麼悲憤地看著自己。
雷翔看到蕭亂離的身形,夜無痕不見蹤影后,這敵人一方已是蕭亂離最大,馬上止住那追擊的金狼族戰士道:“罷了,所有人給我停下,鳴金收兵。”
金狼族的戰士聞言心皆停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刀無名不可置信地看著蕭亂離,此時,他心境的變化遠比戰局的變化來得更大,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底狂聲呼吼:“天啊,我竟殺了這麼多人,我的雙手都沾滿了他們的血腥啊。”剛才他那狂暴的殺戮一一地反映在他的腦海之中,就如夢幻一樣的可怕,可怕得連他自己都差點認不得自己了:“我這是怎麼了,這就是我麼?”
蕭亂離看著眼前被自己族人的鮮血浸透的刀無名,只覺得渾身再無一絲的力道存在,慘聲道:“如果你要殺,你先殺了我罷。”說完,手中的長矛已是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可見此時他的心境已是真的絕望。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看著刀無名,刀無名回過神來,卻陡然轉過身去,以背對著蕭亂離道:“你走吧,帶上你的族人走吧。我刀無名失手殺了你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