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椅背,輕輕地放在他的身上。
首先是頭髮,修長冰冷的手指細細地梳著他那頭野蠻任性的捲髮,用很輕的力道按摩溫熱的頭皮。
他在幹什麼?溫揚瞪著前方,腦筋短路,完全無法思考。
柴立汶低聲笑了笑,手滑下去,停在脖子上,食指撫摩著喉結,指甲輕柔而Se情地揉捏。溫揚覺得喉嚨乾燥,連吞嚥都很難辦到,性感的喉結在柴立汶的手指下快速地上下滑動。
冰冷的拇指抵住了乾裂的嘴唇,鬍渣的粗糙質感,令柴立汶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指頭在兩片唇間摩挲,然後探了進去。觸到那根手指,溫揚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狠狠咬了下去。車子猛地停下了。
十六
“嗚!——”柴立汶發出一聲壓抑的悲鳴,一把抽出手指,指頭已經見血了。溫揚像觸電一樣退開,撞在方向盤的海綿上。
兩人互相對看,柴立汶朝他笑笑,嫵媚得露骨:“不過是摸摸你的傷口罷了,太過分了吧。”將手指含進嘴裡,慢條斯理地舔著血,細細的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血液沒有凝固。
溫揚看著他泛白的臉,問:“你沒事吧?”
“我的醫生不准我進行激烈的運動,Zuo愛也受限制。”柴立汶繼續舔著血,眼睛一直盯著溫揚,“軟綿綿的Zuo愛方式根本不能滿足我。”
“身體有毛病?”溫揚發動了引擎,車子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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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很長,我現在都沒能清楚說出來。”柴立汶抽出手指,上面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血友病,聽說過吧?”
溫揚注視著前方,沒有看後視鏡,他說:“生物課教過,一旦出血就很難止住。”
柴立汶往椅背靠過去,閉上眼睛,懶洋洋地說:“正確。血友病又分很多種,我屬於比較麻煩的,死倒是不至於,不過要小心,要是出血了就必須去醫院。”
溫揚沒有做聲。
“我告訴你我受傷最重的一次吧,因為換了位主治醫師,就是現在這位,我對他出手,他就公報私仇,將我修理得很慘。”柴立汶捏捏下巴,“我被棚架弄穿了額頭,那小子將我剃成地中海,連麻醉都不打,直接縫,縫了十一針,痛得我沒了半條命。”
溫揚嘟囔著:“活該!”
柴立汶裝作沒聽到,繼續說:“現在提起姓崔的,我脊樑骨就開始發涼。”
“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東西。”溫揚瞄他一眼。
“嘿,你讓他治療一下就知道那種滋味了,他是個妖怪。”柴立汶往車窗外看看,“白天還是不要說他比較好,很邪門。”他又用眼角瞥了瞥溫揚,看到他因為弄傷了自己而在那裡愧疚,柴立汶心情非常爽:怎麼樣,卑鄙也認了,反正我不會放棄的!
“別一副死樣子,這世界上比你我不幸的大有人在,還不是一樣湊合著過,來,對叔叔笑笑。”柴立汶逗他。
“叔叔?少佔我便宜!”溫揚哼著,“我二十三了!”柴立汶看起來應該才二十多吧。
柴立汶捏捏下巴:“我做你叔叔綽綽有餘了。”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陪你上床?”溫揚皺著眉,直接說,“我對男人沒有任何興趣,我無法認同那種骯髒的關係,太噁心了!勸你還是放棄吧!”
“骯髒?噁心?”柴立汶冷笑,“少裝清高了,你跟你的女人做的也是同樣的事,只不過女人麻煩一些,不小心懷孕了就手尾長!相比之下當然是男人便利!”
“閉嘴!”溫揚一拳揍在門上,兇狠地瞪他,“你再提懷孕我馬上打死你!”
柴立汶直直看著他的眼,似笑非笑:“好啊,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