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晚膳除了傅青松還有夫人以及二皇子之外,剩下的人都沒有出現。
傅青松的面色不善,明顯是剛剛與誰吵了一架。
傅夫人倒是和平常一樣,她就算是在內宅,但也知道日後傅青松準備將賭注壓在二皇子的身上。
傅夫人並不是一個熱情的人,能做到的也只是有禮客套。
可是剛剛她在來的時候便聽侍女說老爺將大公子關回到了屋子裡,傅夫人就算是表面沒有說什麼,但心裡面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審時度勢這四個字二皇子很懂。
所以他剛吃了沒有幾口,便道:“忽然想起來府中還有些事,我就不陪舅舅舅母吃飯了。”
原本傅青松和傅夫人就心不在焉,聽到二皇子這麼說,傅青松也沒有阻攔:“嗯,二皇子若是進宮看你母妃,記得問候她。”
“是,多謝舅舅關心母妃。”
蘇沐涔起身離開,走到外面的時候馬車正在外面等著。
他上了馬車坐穩之後,對著外面的人道:“讓人盯著傅晴,將她每一日做了什麼都告訴我。”
“是。”
馬車啟動,蘇沐涔聽著馬車噠噠的聲音。
這傅晴或許……
比他想象的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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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第二日一早就起來了。
令蘇長樂沒想到的是盧靜言沒有等著蘇長樂去接她,而是一早便到了郡主府等著蘇長樂。
蘇長樂洗漱好了出去,正好看到盧靜言與餘榕在正廳裡面笑著說話。
“你看,她們兩個還挺投緣。”
蘇長樂和阿珠走到正廳便停住了腳步。
此時晌午的陽光剛好照在了蘇長樂的身上,那陽光也將整個正廳照的透亮,所有的人臉上都有眼光,好像所有的那些不確定的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都被這陽光曬得消失的一乾二淨。
像是被子上的黴味。
像是溼漉漉的雨氣。
都被這好的陽光曬得全都消失不見。
一起都是新的。
蘇長樂抬起手遮住了照在眼睛上的光,對著正廳裡面的人喊:“走啦,我們去看書院啦。”
“好!”餘榕沒有生活在金陵,從隨縣來的她身上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剛到這郡主府的時候餘榕還有一些緊張,可是後來等到她放鬆下來了之後,就沒有那麼拘謹了。
餘榕拉著盧靜言走過來。
盧靜言和餘榕不一樣,她深知金陵城中的規矩,自然也沒有與蘇長樂那麼熟悉,見到蘇長樂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她行禮。
“見過郡主。”
“不是說去接你嘛?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回郡主,之前是在家照顧嬤嬤,現在嬤嬤的身體好了一些,家中的事情也能幫忙,所以便可以早些過來。”
而且……
她對書院也很期待。
那天晚上盧靜言回家之後仔細的想了想,發現除了是郡主想讓她幫忙之外,辦一個書院也的確是她想做的事。
就算是現在讓她繼續追著週一杭走,她也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更何況現在她現在已經不想再追著週一杭跑了。
“好,我們上馬車吧。”
蘇長樂也沒有多問,直接讓大家都上了馬車。
蘇長樂的馬車大,就算是再坐幾個人都綽綽有餘。
“郡主,那個院子離我們這裡有多遠啊?”
餘榕到金陵的時間短根本分不清哪兒是哪兒,更不要說來了之後她也只出來過幾次,還沒有將金陵好好看一看。
可是她看著郡主往日很忙的樣子,都沒有機會說讓郡主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