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下官能幫得上忙的?”
太子頓了頓,先是顧左右而言它的說了些別的,最後才問道:“聽說江慎從隨縣回來了,剛剛在長極殿與父皇述職,也不知道隨縣的事情如何了。”
“太子若是想知道的話,不如直接去問陛下。”
太子搖了搖頭:“這些日子父皇身體不佳,卻遲遲沒有將手中的政事往下分發,誰也猜不透父皇在想些什麼。若是我現在貿然的去問父皇隨縣的事情,說不定會被越貴妃他們抓到什麼把柄。”
謝溫禮點頭:太子謹慎,這段時日太子為了避嫌,已經許久不出東宮了。
可是太子若是再這般沒有動作只求自保,那二皇子若是有什麼功績,說不定就會威脅太子的地位。
可是如今皇后沒有母家,只有太子的嫡子身份能夠保全太子之位。
謝溫禮道:“太子已經在東宮謹言慎行了許久,這段時間傅大人為二皇子在朝中奔走,如今朝中眾臣已經對陛下的身體心中有數,太子如今勢單利寡,太子可有些什麼想法?”
太子想了想,忽然道:“你覺得,江慎此人如何?”
“江慎?”謝溫禮皺眉,“江慎確實如今是可以與傅大人分庭抗禮的人,只不過前些年我們想拉江慎入東宮,可是他不為所動,如今他權勢更盛,又沒有參與東宮與二皇子的爭奪,無論太子和二皇子誰登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謝溫禮說的是實話,江慎此人無慾無求,在朝中不站隊依舊能爬到如此的位置,全都是因為陛下對他的恩寵。
這份榮耀是東宮和二皇子現在誰都給不了的。
若是想要此人入東宮對付二皇子,實在是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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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樓。
蘇長樂看著掛在原處的鈴鐺,一直沒有伸手去拉。
江慎今日的話一直都在她的腦子裡面迴響,她的確是想知道江慎的答案,也想知道陛下到底給了江慎什麼樣的懲罰。
說到底江慎沒有完成這次的任務,的確是因為她。
是她不讓江慎去殺林懷川的,這是他作為自己的幕僚給自己辦的事情。
想到這,蘇長樂伸手拉了下那個鈴鐺。
“叮鈴鈴”的聲音傳到了靜樓。
平常靜樓都不會點那麼多燈,可是今日靜樓的三層樓的上下都點燃了蠟燭。
依舊無人應答,蘇長樂自己伸手推門進去。
蘇長樂是從俊園進來的,走了那條小路直接通向了靜樓,這一路上蘇長樂都沒有見到什麼人。
可是靜樓有蠟燭在亮著,蘇長樂知道江慎就在靜樓的三樓。
她隻身上去,腳步輕輕,像是採花賊夜探香閨一樣往靜樓的最高處走。
一樓沒有他的身影。
二樓依舊沒有。
蘇長樂走到了三樓,在燈影幢幢之中,看見了江慎躺在床榻上的身影。
“江慎。”
蘇長樂輕聲叫了一聲。
可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卻沒有回應。
他的衣襟散開著,被子搭在了他的腰上,原本一直束著的頭髮現在也散落了下來,若不是他腹部的起伏,蘇長樂真的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蘇長樂神色一斂:難道陛下對他用刑了?
可是並沒有聽說江慎被用刑啊。
江慎現在在金陵的地位舉重若輕,他若是有點有什麼動靜,不可能一點訊息都傳不過來的。
那現在能把江慎折磨成這樣的,便是他身上的毒了。
蘇長樂走了過去,她蹲在床邊拍了拍江慎的臉:“江慎,你醒醒,陛下給你的解藥在哪裡?”
直到走近了蘇長樂才看到江慎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連嘴唇都已經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