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言皺眉,那罵聲耳熟,之前在自己被趕出門的時候,也聽得這個聲音罵自己是喪氣東西。
盧靜言轉身想走,卻發現一堆東西從那門縫裡面扔了出來。
可是那被扔出來的衣衫鞋帽十分眼熟,盧靜言斂眉,幾步跑上前去將扔在門口被一群乞丐虎視眈眈的衣裙給搶了過來。
將衣服抱在懷裡的時候她才發現,這衣服的樣式還有圖案都是她十分熟悉的,低頭去聞,還能聞到她母親身上的味道。
這是……
這是她母親的衣衫!
盧靜言一下子紅了眼睛,她自己被趕出去也就算了,如今那女人竟然連母親的衣衫也容不下了!
後面的那群乞丐一直在盯著那些衣衫,那些東西看起來料子不錯,若是去賣或者是自己穿著,好像都不錯。
那些乞丐等了半晌,有人將盧靜言認了出來。
他們竊竊私語:“這不是那個被趕出來的盧家小姐嘛,之前還在我們這裡待過,如今看著她這般乾淨,應該是找到落腳處了。”
“那她還回來幹什麼?”
“別想那麼多了,她現在不愁吃穿,那些衣服她拿著也無用,不如現在搶了過來!”
那些乞丐聽著有人這麼說,大家都應和著,一起上前,打算去伸手搶盧靜言手中的衣衫。
盧靜言抱著衣服跪坐在府門前,只感覺肩膀被抓了一把,她回頭一看,那些乞丐已經將自己團團圍住。
盧靜言有些慌。
她是知道這些乞丐的,若是真動起手來,自己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盧靜言將手中的衣衫抱緊:“你們這是做什麼?”
那些乞丐伸出髒兮兮的手,二話不說就去搶盧靜言壞裡面護著的衣衫。
盧靜言來不及想些什麼,趕緊將衣衫護的緊緊的——
她已經沒了很多東西,如今連母親被扔出來衣衫難不成都要護不住了嘛!
可真是個廢物!
盧靜言想到這,她的眼圈紅了,從心底裡面鑽出來了一股子執念。
任憑那些乞丐的手再髒再狠,她都沒讓那些人抓到什麼,僅僅是一些衣角罷了。
撕扯之中,盧靜言的衣衫也已經破爛不堪。
那些人也不知道盧靜言一個小姑娘,竟有這麼大的力氣。
看著盧靜言不反抗,只是護著手中的東西,他們也漸漸放肆起來。
只聽“嘶啦”一聲,盧靜言護著的衣衫不知道從哪出被撕裂,這聲音一下觸動了盧靜言的神經。
她驀地惡狠狠的看著這群乞丐,道:“你們都放開!放開!”
“都放開!”
盧府的門忽然被開啟,裡面匆匆出來了一個人,他站在盧靜言的身後,幫她驅趕著乞丐。
本來那些乞丐就是仗勢欺人,欺負盧靜言沒有依靠,現在一看有人出來了,便互相看了一眼,鳥獸散開。
盧靜言抱著衣衫回頭,看著從盧府出來的人,叫了一句:“福伯。”
福伯是盧府的管家,當初盧靜言被趕出府,他也幫盧靜言爭取過,但因為盧文彬寵妾滅妻,家中所有的鑰匙都在小妾的手中,他也無能為力。
福伯蹲在,將盧靜言給扶起來。
他滿臉愧疚,看著這般狼狽還抱著衣服不放的盧靜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終了,他開口道:“小姐這是何苦?”
盧靜言搖搖頭:“她們欺辱我就罷了,我是絕不可能讓她們再欺負我母親。”
“大夫人她……大夫人……”
盧靜言聽言,神色一斂:“我母親怎麼了?案子可是判下來了?!”
管家道:“剛大理寺已經送了判決書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