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問道:“魏大人,你可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當初除了盧文彬之外,可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
魏約沒有被用刑,只是被關在大理寺種一日沒有給他吃飯。
此時的魏約已經沒有往日的神采,他現在頭髮亂糟糟的,有幾縷耷拉在他的額頭上。
蘇珩見魏約不開口,又換了個問題問道:“好,那你刺殺安平郡主是因為什麼?是是從哪裡調來的人?方元鎮的刺殺是不是也是你指使的?”
提到蘇長樂,他忽然抬頭看了蘇珩,冷笑了一聲道:“那個丫頭如此多事,她這般被盯上,只是早晚的事情,就算不是老夫動手,她早晚也會死在別人的手裡。”
“你!”蘇珩攥緊了拳頭,旁邊的週一杭趕緊摁住他,蘇珩緩了口氣:“好,那我們再來說說三年前,裴若甫的事情,來說說裴大人到底是惹到你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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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在書房之中其實並沒有睡覺,他自昨天晚上回來就一直都沒有睡,而是在等著蘇長樂見自己。
他知道蘇長樂昨夜去幹了什麼,也知道蘇長樂今天一天都在王府。
但……
回來之後,就根本沒想見他。
江慎想著,他勾著嘴角的笑,將手邊的紙拿過來,慢慢地捏在了手裡。
今日三年前裴若甫的案子證據重見天日,裴若甫的冤屈被洗刷乾淨,罪魁禍首魏太常入獄,裴若甫被追封,這一切的事情別人就算沒敢擺在明面上說,也知道絕對少不了蘇長樂的功勞。
江慎冷笑了一下:裴渡,果然還是因為裴渡。
他慢慢攥著那團已經被捏的小小的紙,慢慢道:“這個安平郡主,還真是長情啊……”
江慎在書桌面前坐著,可是腦袋卻迷迷糊糊的有些沉。
他晃了晃頭,發現這並不是平常的睏意。
江慎勾勾嘴角:有趣。
他之前可從來沒有睏倦過,現在這種狀況,說暈厥也不是暈厥,說睏倦也不是睏倦。他這麼想著,便撐著起身,直接到了床榻上,閉上了眼睛。
他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誰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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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春風已經吹了有一陣子,自桃花謝了之後,整個金陵都暖和的不成樣子,大家早就換上了輕薄的春衫,再過不了一個月,便就要到了盛夏。
蘇長樂坐在馬車上往城外去,她掀開車簾,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還有那些嬉笑聲。
“他們可真開心,看樣子應當是要到郊外去玩吧。”
蘇長樂循著聲音去看,發現是從一輛馬車裡傳來的聲音,那聲音裡面夾雜著小女子們的嬉笑聲,圍在馬車旁邊的是幾個騎在馬上的公子哥們兒,他們嘻嘻笑笑著往城外一路往城外去。
“等到了封地,郡主也可以隨時去逛逛,到時候郡主就是封地上最尊貴的女子,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說得對!”蘇長樂的眼睛亮了起來,她將車簾放下,“等到金陵的事情全都結束了,我們就可以和父親母親一起去封地了,那封地雖說沒有金陵熱鬧,但也有不少樂趣。”
蘇長樂這麼說著,她捻著小手指上昨夜留下的血痕。
這個小傷口不大,但是卻很深很深,昨夜把蠱蟲引出來的時候就從這麼點的小傷口裡面流出來了很多血,足讓蘇長樂的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她問道:“你可把訊息告訴宋實了?”
“郡主放心,今晨我親自去告訴宋實,說郡主在桃林等著郡馬,等到郡馬一醒過來,便第一時間讓他到桃林來,郡主有事要與他說。”
“嗯。”蘇長樂嘆了口氣,“你把藥膏拿過來再抹一些吧,省得一會兒江慎看出來。”
“是,”阿珠把俞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