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開啟,將裡面的早飯端了出來。裡面都是軟糯糯的食物,很適合盧靜言的腸胃,饒是她再吃不下去,現在也盡力的吃上一些。
她快速的吃了一些,水備好了之後便跟著侍女去沐浴。
待她收拾完重新坐在梳妝檯上的時候,她看向鏡子裡面的人有些害怕。
“能不能幫我上一些胭脂,顯得臉色好一些。”盧靜言對著幫她挽發的侍女道。
“可以的,小姐稍等。”侍女將一根髮簪固定在她的髮髻上,這才拿起妝臺上的胭脂,幫她上了一些。
果然,上完了胭脂之後,盧靜言的臉色好了一些。
“走吧,郡主應該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盧靜言被侍女扶著一直到了大門口,這才獨自往蘇長樂的馬車上去。
今日蘇長樂坐的馬車不是平常郡主府用的,盧靜言被阿珠扶著上了馬車。
蘇長樂已經在馬車裡面等著了,她抬頭看了看盧靜言,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盧靜言今日穿的是蘇長樂幫她準備的素色衣裙,頭上的髮簪也是與衣裙配套的。
“就是要這樣,才不會讓家裡人擔心。”
“郡主說得對。”
“距離詔獄還有一段,你先閉眼休息一下,等下好養足力氣與你母親說話。”蘇長樂今日也穿的是一身素色的衣裙,一眼看去還與盧靜言的衣裙有些像。
“嗯,郡主也是。”
蘇長樂知道盧靜言肯定不會歇息的,不過沒關係,讓她自己安靜一會兒,想想一會兒要跟她母親說些什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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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在書房的窗邊站著,聽著宋實在門口道:“公子,郡主出門了,還帶著盧靜言。”
“往哪個方向去了?”江慎淡淡問道。
昨夜他洗完澡回來躺在蘇長樂的身側,蘇長樂已經睡熟了,小嘴巴一張一合的慢慢呼吸著,他照例將蘇長樂的右手從被子裡面捉出來,自己伸手鉤住了蘇長樂的手指。
“嗯?”江慎皺了皺眉頭。
蘇長樂的寢衣一直都十分柔軟,若是有些不舒服,蘇長樂便會很靈敏的感覺到,甚至還會一直唸叨著“不舒服,不舒服”。
可是今天蘇長樂寢衣的袖子中,明顯藏了些東西。
江慎挑了挑眉,伸出修長的手指直接鑽進了她的寢衣袖子中,將那紙條給捏了出來。
“事已辦妥,明日午時,便可一見。”
紙條沒有落款,但看這筆鋒應該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寫字很好看的男人。
江慎的眼神深了深,他將小紙條按照原來的痕跡折了回去,順著原來的路線塞回了蘇長樂的寢衣袖子裡。
直到今天早上自己起床離開,蘇長樂都沒有出門的意思,直到剛剛才出去。
宋實想了下方向:“好像是往詔獄的方向去了。”
“詔獄啊。”江慎頓了頓,前幾日蘇長樂和盧靜言被雨淋就是在詔獄門前,今日去詔獄,又帶著盧靜言,應該就是去看盧靜言的母親了。
“公子,我們跟嘛?”
跟嘛?
江慎將放在旁邊的小瓷碗開啟,捏了點小米粒往窗外撒。
已經養成習慣的小麻雀們已經時不時的往這面張望了,看見江慎捏著小米粒扔出來,她們趕緊扎巴著翅膀飛了過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那些小麻雀已經有些不怕人了。
江慎喂完了小麻雀,將瓷蓋蓋了回去,他捻了捻手指:“左右今日也無事,我們便出去逛逛,說不定還能碰見郡主呢。”
“是。”宋實得令,出去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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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今日醒得早,在馬車上的確小小的睡了一會兒,直到馬車停下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