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列火車上,裝載著第二十師團的兩個大隊,不過楊豐並不知道這一點,就在火車全部駛上大橋時,三十多枚重型炸彈排成一條筆直的斜線,以十米一枚的間隔砸在了橋面上,整個大橋就彷彿被踹了一腳的積木一樣四分五裂。那輛倒黴的火車以八十公里的高速一頭扎進了河水裡。
植田謙吉都快逼瘋了,鴨綠江大橋被炸,增援的第二十師團兩個大隊淹死在江水中的訊息,斷絕了他最後的希望。
他感覺現在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正在一點點扼緊自己的喉嚨,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雖然他也能猜到這隻黑手的主人是誰,但卻無可奈何,那傢伙把自己躲在一個堅硬的烏龜殼裡,正在朝自己發出隱約的獰笑。
儘管在東北最繁華的城市裡,儘管自己統帥著十幾萬大軍,但植田司令官現在感覺無比的孤獨,兩萬敵軍鐵蹄正在以每天朝過八十公里的速度朝著瀋陽狂奔,可自己卻只能在這裡眼睜睜看著他們接近,所有的增援都被這些神出鬼沒的襲擊者擋住了。鐵路癱瘓後僅憑公路,那些相隔千里的援兵,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十天內趕到的。
他現在唯一的依靠,就只剩下了國內的援軍。
“司令官閣下,要不然我們把巨流河大橋炸掉吧?”參謀長小心翼翼地說,他自己也很清楚,就憑現在瀋陽的一個聯隊和幾千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恐怕是很難抵擋兩萬精銳騎兵。炸掉遼河大橋多少還能阻擋他們一下。
“等等吧!如果實在不行就炸!”植田謙吉默然地說道,蒼老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落寞。炸橋太丟人,不到最後關頭不能幹,而且炸掉這座橋的影響太大,這是京奉鐵路的咽喉,利益牽扯太多了,他不是那些想怎麼破壞就怎麼破壞的襲擊者。反正東北光復軍的官方身份就是土匪,既然是土匪自然可以無牽無掛,但關東軍就沒這麼灑脫了。
再說炸橋實際上這也是聊勝於無的舉動,現在遼河還是枯水期,指望這百十米寬的河面阻擋敵人。未免也有點太不現實了。
就在何柱國帶領兩萬騎兵沿著通遼到新民的公路狂奔的時候,瀋陽的日軍也開始在巨流河東岸佈防,這支拼湊起來的隊伍總共一萬多點,其中絕大多數戰鬥力低下,真正能打的也就是一個聯隊,剩下的礦工,小商人,小職員,文職參謀,甚至還有些軍官家屬,還沒有槍高的小仔子都上陣了。
植田謙吉現在不敢用偽軍了,他索性把偽軍全攆到巨流河西岸佈防,省得他們背後打自己黑槍,說是佈防,其實也就是眼不見為淨,你們愛咋咋的去吧!
這傢伙甚至把瀋陽城有武器的中國人全攆到巨流河西岸,然後給剩下的日本老弱病殘配上武器,讓他們在瀋陽留守,或者說看著城裡的老百姓。
就在植田謙吉想起巨流河大橋的時候,剛剛回到北平的楊豐也想起來了,他可不想重複郭鬼子和廖耀湘的悲劇。
“巨流河大橋?現在是枯水期,騎兵完全可以涉水過河。”孫立人有點莫名其妙,這個問題他們早就考慮過,就算日本人炸掉巨流河大橋,也無法阻擋騎兵前進,唯一能受影響的就是機械化保障分隊,可都已經打到新民了,保障不保障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日軍肯定會和當年郭松齡反奉時張作霖的做法一樣,在巨流河東岸佈防,只要在西岸拿重炮轟開這條防線,兩萬騎兵說投鞭斷流都不誇張,當年郭鬼子是讓真鬼子搞死的,植田謙吉現在可沒有人幫他。
“以防萬一,我的意思是咱們是不是應該先派人提前把那裡佔領?你看現在日本的飛機基本不用考慮了,他們除非把航空母艦開到遼東灣,否則是別指望能夠威脅到何柱國的人馬。
當然他們如果願意那樣做的話,我是非常歡迎的。”楊豐說道,他當然歡迎了,拿水雷炸運兵船哪比得上炸航空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