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採訪的記者,作為親歷者的楊豐,如此對負責交涉的日軍代表說。
就在交涉過程中,雙方開始調兵遣將,互擺強硬姿態,一時間平津風聲陡然緊張。日本人的要求很明確,將孫殿英撤職,把他和馮佔海的部隊調出多倫。
孫殿英立刻發表公開宣告,如果國民政府接受日軍條件,他就直接辭職,以普通人的身份定居多倫。
“哪怕不當將軍了,我孫殿英也要為國家守衛邊疆,如果日本人膽敢入侵。老子就跟他們拼上這條老命,埋骨多倫!”這貨大義凜然地說。估計光頭佬聽了他這話又得罵娘。
尼瑪,你能不能別老是用辭職來嚇唬我?你辭職了你手下那幫土匪誰來收拾?
緊跟著孫馮兩部主要將領,全部學著他的方法,跑出來表現對國家的忠誠,甚至還搞出來萬人聯名血書,寧可不當兵也要保衛祖國邊疆。在報紙上可是賺足了眼球。
“以後看樣子還真得想個能堵住別人嘴的方法,這一次咱們運氣好,沒讓日本人得了證據,但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呢?萬一哪個兄弟被抓住,供出對咱們不利的證據呢?”秘密會議上。孫殿英憂心忡忡地說。
楊豐想了一會兒,突然說出一個詞:“逃兵!”
旁邊的馮佔海一愣,立刻明白了過來,興奮地一拍桌子說道:“對,逃兵,以後咱們每派出一批兄弟,可以對外公開他們為逃兵,如果他們安全回來自然不用管了,如果他們一旦被日本人抓住,那咱們就好說了,他們都是逃兵,咱們自己還正通緝他們呢!管他們供出什麼,咱們都用不著承認。”
“這個方法不錯!”孫殿英的眼睛立刻亮了。
一個被日本人評價為無恥到極點的策略就這樣確定了。
至於日本人的交涉,那註定就是一直扯皮下去,華北各軍再次齊集長城,迅速恢復停戰前的態勢,而且經過了大半年的恢復,戰鬥力甚至超過之前,日本方面卻沒有能夠增加兵力,而且小傀儡登基在即,日本人也不想多生事端,所以雙方都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交涉,反正撤孫殿英的職肯定是不可能了,那光頭佬會被唾沫淹死。
楊豐可沒興趣管接下來的事情,實際上讓形勢緊張一些對他很有利,他甚至巴不得日本人再挑起一場衝突,因為他一回到北平,立刻被一幫資本家們包圍了。
“楊賢侄,察哈爾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日本人是不是又想打仗了?”他未來老丈人憂心忡忡地問,一幫子老傢伙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不好說呀,日本人的野心想必大家都清楚,拿下熱河肯定會惦記察哈爾,如果真拿這次衝突做藉口,直接大舉進攻也不是不可能,沒了察哈爾在側翼威脅,下一次他們再兵臨長城,恐怕我們這平津就危險了。”楊豐愁容滿面地嘆了口氣。
“有二十九軍守在察哈爾,日本人應該沒那麼大膽子吧?”一個老傢伙小心翼翼地說。
“二十九軍撐死了也就四五萬人,再加上孫馮兩部也就十多萬,十多萬**能擋多少日本人?熱河當初不也擺了十幾萬人嗎?不還是讓日本人半個月拿下了?
咱們說句實在話,真打到危急關頭,他們有誰願意為保護咱們把手下拼光?這北平城自打袁大總統開始,走馬燈似的換了多少主?直系,皖系,奉系,再到現在的中yang軍,有誰真心保護過咱們,換一茬咱們遭一次災,就像一把把梳子一樣,梳一遍咱們窮一回,沒有人保護咱們,都想著咬咱們的肉。
那我們為什麼不自己想法保護自己呢?現在形勢這麼緊張,日本人如果真心拼上命搶平津,各位覺得中yang軍會為咱們拼命呢?還是東北軍會為咱們拼命?”楊豐心懷叵測地說。
老傢伙們都不說話了。
“別指望日本人來了大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