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錦州段都被炸,所以他們只能從營口登陸,實際上這樣也更近一些。
“堅守一天時間,一定要堅守一天時間,第十一師團已經進入遼東灣,最多明天下午就可以完成登陸,那時候敵軍必然撤退!”植田司令官用嘶啞的嗓音透過電話對今村均少將喊道。
放下電話的今村少將感覺有點苦澀,尼瑪,你讓我怎麼守?
巨流河對岸就彷彿一道綿延的灰藍色城牆一般。不計其數地騎兵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何柱國率領的大軍終於趕到了,一面面東北光復軍的旗幟在朝霞中迎風招展。
重炮轟擊的密度陡然增加,呼嘯著落下的炮彈,不停地蹂躪著日軍陣地,稍作休息以後,兩萬多騎兵在炮火掩護下向巨流河東岸發起了全線進攻,戰馬的嘶鳴。馬蹄踐踏地面的沉悶響聲,聽上去就彷彿無數的戰鼓。
“堅守陣地!”今村均咬著牙吼道。現在指揮不指揮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現在拼的就是勇氣。
但可惜那些雜牌們明顯勇氣不足,在重炮炮彈的爆炸聲中,很多人連頭都不敢抬,一個個蜷縮在戰壕裡,恐懼地哀號著。只有那些正規軍,還有膽量趴在那裡向前方射擊。
原本他們手中的機槍,應該是騎兵最致命的敵人,但可惜的是對面並不只有機槍,夾在騎兵中間的。還有數十門車載機關炮,上百挺大口徑機槍。
這些高大的卡車一字排開在對面河岸上,在騎兵背後向著東岸傾瀉著鋼鐵,傾瀉著死亡,日軍的機槍在它們面前就像玩具,火力點一個個被撕碎,甚至就連暗堡都擋不住它們,這些機關炮帶著的可不光是榴彈,甚至還有部分穿甲彈,沙袋堆出的暗堡,在37毫米穿甲彈面前就像紙片一樣脆弱。
巨流河狹窄的淺淺河面,對騎兵的限制作用很小,被重炮和機關炮壓制的日軍火力,同樣無法阻擋他們的前進,兩萬騎兵潮水般湧過了巨流河。
防線上的日軍立刻崩潰了,這不是步兵攻防戰,面對衝上自己陣地的敵人,還可以憑藉勇氣把他們攆出去,這是騎兵,而且這是兩倍於己的騎兵,還攆,拿什麼攆?刺刀在凌空劈下的馬刀面前就像玩具。
最先崩潰的依然是那些武裝僑民,這些傢伙在馬蹄踏上東岸河灘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逃跑,等到騎兵衝到防線時,就成了全線潰敗。
就連那些正規軍也撐不住了,他們再訓練有素,面對踏向自己頭頂的馬蹄,也沒法保持鎮靜,後方指揮所裡的今村將軍,痛苦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撐住一個早晨,現在他的視線內全是潰敗的日軍。
這樣的潰敗等於自殺,跑不出幾步就被騎兵狂奔的戰馬撞倒踩在馬蹄下,或者被騎兵手中的馬刀砍下頭顱,兩萬騎兵正在對一萬步兵展開屠殺。
今村將軍神色淒涼地看了看周圍的同僚,然後深鞠一躬,滿臉悲哀地說道:“諸君,請立刻回瀋陽,保護司令官閣下撤退。”
一幫軍官神情嚴肅地鞠躬,然後眼看著今村將軍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就在今村均切腹的時候,板垣徵四郎卻意外的發現,據守東塔機場的敵人開始撤退了,這些讓他頭疼了大半夜,打死了他手下超過兩百士兵和武裝僑民的傢伙,正在逐步讓出機場,然後向東陵方向撤退。
板垣精神一震,急忙撥通司令部電話:“司令官閣下,我軍正在收復機場,可以通知朝鮮的飛機起飛了。”
“不用了,板垣將軍,敵軍已經攻破巨流河防線。”電話裡傳來植田謙吉嘶啞的聲音。
“什麼?”板垣手中的電話掉在了地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村均的一萬大軍居然沒撐住一個早晨,敵人的強大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忘了今村均手下那一萬人都是些什麼人。
巨流河防線被突破,這就意味著用不了幾個小時,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