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誰?”張伯苓皺了皺眉頭。
“一個年輕的教授,方顯廷。”楊豐說道,民國四大經濟學家之一,用他來代替吳校長主持歐洲業務,應該足夠可以了,現在方顯廷只是南開一個普通教授而已。平津兩地教授多如牛毛。
張伯苓很無奈地笑了笑,其實他也知道楊豐這是為了給自己面子,就憑他的財力別說挖他這兒一個教授,就是國民政府的官員還不是想怎麼挖就怎麼挖,王助去美國前可是帶著上校軍銜。
“這個你自己去談,只要方教授願意我是不會阻攔的。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要求,我準備對學生進行一些必要的軍事訓練,你得幫我這個忙。”張伯苓說道。
“那簡單,保安旅的軍營你們隨便去玩,玩什麼都行,步槍,機槍,大炮都行,您要是願意。我一個學生給配一支自動步槍都沒問題。”楊豐毫不猶豫地說。
“這個倒用不著。”張伯苓趕緊說道,一個學生配一支步槍,我這兒是學校啊還是軍營?
方顯廷那裡自然沒有什麼阻力,他現在剛三十出頭,正是立志做一番事業的年齡,在學校裡終老一生,顯然不如到歐洲獨當一面更吸引人,更何況還是給現在風頭最勁的金源公司工作。這下子歐洲的負責人也有了。
楊豐這段時間其實挺忙的,既要惦記海盜大業。又要為他的聯盟奔走,就像一個戰國時代的縱橫家,現在他的羊毛聯盟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孫殿英和二十九軍實際上一個形成了一個同盟,下一步就是把傅作義再拉下水。
羊毛同盟是一個大有可為的專案,腈綸混紡大幅拉低了毛紡織品的價格。使得這個市場已經膨脹了很多,原來許多穿不起毛衣的人現在都能穿起毛衣了,而且這還是一個世界範圍的大市場,沒有競爭者的大市場,反正只有他能提供腈綸。就算歐美科學家能夠提前研究出來,恐怕那也得是最少五年後的事了,要知道歷史上杜邦50年才正式生產出腈綸,更何況現在專利還在他自己手裡。
再說就算生產出來,也肯定沒法同自己在成本上競爭,現代腈綸幾乎就是白菜價,也就是說只要市場能夠容納,自己在中國搞多少家毛紡廠都可以,唯一的制約就是羊毛,中國羊雖然多,卻沒有細毛羊,粗毛羊織個地毯擀個氈子沒問題,紡成毛線就沒什麼人喜歡了。
但自己可以提供,從現代買那些早就培育出來,適合中國環境的細毛羊,然後轉賣給孫殿英這些軍閥們,然後剩下如何推廣就是他們的事了,中國的混紡業規模越大,他們對自己領地的保護**就越大,這時候有人搶,他們真會拼老命的。
但無論混紡業發展到多麼大規模,卻始終是攥在自己手裡,只要自己的腈綸一停,所有工廠就等著破產吧!也就是說他們從軍閥到資本家,都攥在了自己手中,自己說打日本人他們絕對沒有任何人敢說不。
這樣一算,這個聯盟還有很大擴張的餘地,比如說馬家軍,比如說楊虎城,這些有牧區的軍閥都可以發展一下,然後再加上平津的毛紡基地,如果成功的話大半個北中國就攥在自己手裡了。
一想到自己會成為半個北中國的隱形主宰,楊豐就不由得有種小激動,這種激動一直保持到他回到北平,然後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因為一個現在他看著最不順眼的人在等他。
不過考慮到這人是來給自己送錢的,楊豐還是讓瑪格利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擺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接待了他。
“巖琦君,勞您久候了!”
“楊君,一路辛苦。”
兩人就跟一對拜堂的狗男女一樣互相鞠躬,然後巖琦掏出一張滙豐銀行開出的五十萬英鎊支票,這是帝國塑膠購買聚丙烯專利授權的費用,當然也包括生產工藝的專利授權。
“巖琦君,聽說美國人準備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