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被這座幽靜的小城迷住了。
“這是一座大學之城,從明朝洪武年間海德堡大學就已經成立,到現在過去快五百年了,當我們的帝王將相們用鮮血和白骨書寫歷史的時候,這兒的人就已經在用知識書寫他們的歷史,五百年裡這片大陸上殺戮與流血從未停止,這座大學之城一次次捲入戰火,但又一次次重建,讓文明的火種永不熄滅。”古老的街道上,楊豐一臉感慨地充哲學家。
他正在那裡美化德國人呢,就看見前面楊靜正陪著一對年老的夫妻向這邊走來,後面兩名劉家僕人拖著一個行李箱。
她光顧著和那對老夫妻說話了,並沒看到張開雙臂等著她撲進懷裡的楊豐,所以楊豐就像個傻子一樣保持著那個姿勢站在街道正中,臉上還保持著僵硬的笑容。
“這位先生,您能否讓一下路?”老學者模樣的白人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
“啊,楊豐!”楊靜這才發現他,不由得驚喜地喊了一聲,然後看了看他的姿勢,輕輕笑了一下,這才撲進他懷裡。
“這位是弗蘭克教授,我的導師,這位是弗蘭克夫人,教授,這就是我的未婚夫楊豐,這位是吳先生,以前是一所中學校長,中日熱河戰爭時候,他拋棄自己的財產,護送十幾個失去父母的孩子逃到我們那裡。”隨後楊靜給他們幾個互相介紹了一下。
“您好,教授,你們這是準備出去旅行嗎?”楊豐問弗蘭克教授。
“不,楊先生,實際上我剛剛辭職。”弗蘭克教授略微苦澀地說。
“教授的夫人是猶太人,而且他在物理學上的觀點在現在的德國並不受歡迎。”楊靜說道,看楊豐有些茫然,她又解釋說:“老師和愛因斯坦是朋友,也是他的支持者,他實際上是被排擠出學校的。”
楊豐的腦袋裡嗡得一聲。他就像看史前怪獸一樣看著楊靜,然後用顫抖地聲音說道:“你也研究相對論?”
“說不上研究,我只是喜歡而已,現在只是在學習中,楊豐,我不想在這兒上學了。這裡其他教授教的東西我都不喜歡,老師準備去丹麥,他和哥本哈根大學的玻爾教授也很熟悉,玻爾教授已經邀請他去了,我想跟著一起去。”楊靜拉著他的手說。
楊豐感覺有點頭暈,他對楊靜學什麼,一直不太關心,她喜歡學什麼就學什麼唄,只要她高興就好。可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楊靜居然喜歡量子力學,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是一個正努力攀登世界巔峰的學者,他不由得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這種感覺在這個時空還從未有過。
“楊豐,楊豐?”楊靜輕輕推了他一下。
“啊?可以,你喜歡去哪兒上學都行,弗蘭克教授。我們送您去車站吧!”楊豐隨即說道。
“謝謝您,楊先生。您所代表的炎黃實驗室鄙人也非常仰慕,你們推出的那些發明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從這一點上說,你們對這個世界的貢獻,遠不是我們這些研究理論的人所能比的。”弗蘭克教授很真誠地說道,看來這個老頭比較單純。如果他考慮一下楊豐那些藥品的價格,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
將弗蘭克夫婦送上火車,楊豐這才摟著楊靜的肩膀往回走,邊走邊奇怪地問道:“心兒跑哪兒去了?”
“她去柏林玩了,她在藝術系玩而已。海德堡自然不如柏林好玩,你不用擔心,她在柏林住在古德里安上校家中。”楊靜說道。
看來心兒是徹底放了羊,不過這也很正常,她從小沒離開過家,現在終於自由了,那還能老老實實呆在學校裡?
“這麼說現在就咱們兩人在一起了,我們是不是先上車再說?”楊豐不懷好意地看著懷裡的楊靜。
“上什麼車?”楊靜傻傻地問道。
“先上車,後買票!意思就是我們先那個了,然後再結婚!”楊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