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算計了!”
衛天河不解:“國公的意思是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都有問題?”
李冠書聲音愈發顯得低沉,“我們購買那方員外的田產時,他不賣也就算了,而且態度太過強硬,竟然大肆唾罵鄠縣官吏貪贓枉法,說本公是奸臣,他就不怕惹惱了本公?他有什麼依仗敢這麼做?也正是因為他惹惱了本公,宋遠橋栽贓陷害他時,本公才沒有反對。”
“其次,方員外的那名族弟,態度也太過強硬,他難道不知道本公在朝堂上的勢力?他帶著方員外的妻子去長安城告御狀,想的倒是簡單,莫說本公不會讓他們到長安,就算他們到了長安,又有誰敢接這個案子?”
衛天河尋思著道:“方員外和方錚的所作所為,的確都像是三歲孩童。”
李冠書聲音發冷:“可就是這樣一個方錚,卻讓他的師兄們,暗中跟隨,而且還在被你截殺時,成功帶著方員外的妻子脫身先前他們行事草率,怎麼突然就變得周密起來?”
衛天河道:“這確實有些說不通。”
李冠書冷哼一聲:“最說不通的,是本公派人與三清觀交涉時,三清觀的人,竟然也態度強硬,不同意跟本公和解。一個縣城的小員外,一個道觀的小道人,認不清形勢也就罷了,三清觀的主事人難道也糊塗?他們憑什麼,敢為了一個小縣城的小員外,跟本公撕破臉皮、不死不休?”
衛天河道:“當然不會是因為正義。”
李冠書繼續道:“這些日子以來,本公一面與三清觀虛以委蛇,一面佈置他們是反賊的假象,他們竟然沒有趁著這個時間,帶著方員外的妻子去長安!”
衛天河試探著道:“或許,是他們衝不破我們的封鎖?”
李冠書冷哼道:“三清觀的觀主,可是練氣五層的修為,比本公也只低了一層,而且這樣的高手,三清觀還不止他一個,本公也是擔心他若執意帶人潛逃,以他們對牛首山的熟悉程度,本公無法阻止可他們既沒有逃,也沒有帶人去長安,而是繼續跟本公虛以委蛇。”
衛天河納罕道:“那是三清觀的道人,中了國公的計策,沒有識破國公的虛以委蛇之計。”
李冠書面沉如水:“之前本公也是如此認為,但若是現在還這樣認為,那本公也太蠢了些!”
他看向山下小到幾乎看不見的小湖,銳利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現在本公終於明白,鄠縣的事,本就是三清觀給本公挖的陷阱,有意來陷害本公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這件事鬧大,鬧得天下皆知,他們就是要玷汙一名朝堂大員的名聲,他們要讓本公聲名狼藉,藉此來給朝廷潑髒水!”
衛天河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道:“如此說來,鄠縣的事,是三清觀早就設計好的陰謀?”
李冠書咬牙道:“那個所謂的方員外,想來根本就是三清觀的人,本公這些年一直在鄠縣收買田產,想必他們早就等著我了。方員外強硬的態度,對本公的辱罵,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是激化矛盾,把事情鬧大的方式,直到本公派你截殺方員外的妻子,方錚帶著方員外的妻子逃回三清觀,這件事才算真的鬧大了!”
李冠書眸中流露出濃濃的恨意:“所以三清觀才不會同意跟本公和解,才會被本公拖住,他們就是在等,等本公自亂陣腳,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本公先前竟然沒有想到,竟真的被這群惡賊給瞞騙了!”
衛天河詫異萬分:“三清觀敗壞國公的名聲,敗壞朝廷的名聲,為的又是什麼?”
李冠書一甩衣袖,怒髮衝冠:“他們唯恐天下不亂!他們也是為了天下大亂!”
衛天河滿臉不可置信:“區區一個三清觀,憑什麼敢這麼做?”
李冠書怒道:“不是三清觀,是道門!”
恐懼爬上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