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撿”了去,那種心情實在的太遭了。
忘恩負義的小渾蛋!
三人從視窗望著那走向賽家馬車的少年,恨得牙根癢癢的,小傢伙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一句話便將他們甩一邊,對於賽家人則連拒絕的意思都沒有,這是區別對待。
不服。
三人滿心的不服氣,也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宜去觸黴頭,只能睜睜睜的看著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別人親近。
白馬乖巧安靜,站著不動。
賽家護衛靜靜的目迎抱著小嬰兒走來的少年,就算他們早已知道小藥師身邊帶著個小孩子,但,當真正親眼見到的那一刻,心中仍一片城震撼。
一個男人帶著孩子,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孩子吃啥喝啥?
拉撒又要如何解決?
他們滿腦子裡都是疑問。
幾步行近,望著近在咫尺的馬車和少女,墨淚的眼角忽的又跳了跳,剛才沒留意,現在一細看,發現商行每個護衛的右腰都繫著一截黑紗。
看到黑紗,她又想起去年二月時初見賽大小姐的那一幕,也明白,這是在賽家某人逝世後祭期未滿,所以系黑紗以奠。
忽然間,她有些猶豫。
而在她遲疑的瞬間,賽月娥已親自揭起簾子,先一步上車:“越卿,上來,用不著拘束。”
盛情難卻,何況先前已應下,這下再拒絕難免傷人自尊,墨淚甩掉去心中的猶豫,抬腳登車。
車內很寬,四面坐,右側除了車門也還可坐兩人,中間擱著桌几,車內逸著淡淡的香味,像蘭花,很清雅。
先一步上車的賽月娥,走到正座那一方,將墊著席子的座位一翻,展開成一張小床,又從暗格取出席子鋪好,又放好枕頭和一床薄被。
“越卿,你坐這邊。”收拾好,她自己弄個小椅子,坐小床前。
“喧兵奪主,大約說的就是我。”瞅眨,墨淚有幾分不好意思,她一個客人倒佔了主人休憩的地方,若教人知道,不知會不會唾死她?
“沒那回事,”賽月娥嫻嫻一笑:“傳聞你帶著個孩子,當時可是嚇了我一跳。”
隨手關上門,墨淚一步走到小床前,也拉過一把椅子坐著,笑意盈盈:“能夠嚇到賽大小姐,這可是件值得自傲的事兒。”
賽月娥笑嘻嘻的瞟一眼,吩咐起程,自個則有條不亂的搬出爐子,燒火煮茶。
鹿馬們揚蹄賓士。
白馬樂巔巔的擠到馬車的車門一側,緊守著裡面的人。
寶寶在睡眠中,墨淚默默的看著忙活的賽月娥,她的頭上只有一朵紅色的芍藥,其餘的花勝與珠花都是白色,腰上繫著長長的一段黑紗。
眼前的少女比起一年前見時開朗明媚了許多,但,她總覺得她比以前更狠辣更堅強,那是感覺。
“前年幼妹遇害,家族仍戴黑紗奠記亡靈,讓越卿見笑了。”不需觀察,賽月娥也知道少年的視線落在哪,更何況對方根本沒有避訊,是光明正大的打量。
她沒有避諱,很平靜的解釋。
心一悸,墨淚滿心的慚愧:“抱歉!”
除此,她不知該說什麼,失親之痛,痛入心菲,不是說什麼安慰的話便可以撫平的,時過境遷,再聽安慰之語或許令人更悲傷。
有時,什麼不說反而更好。
更何況,逝者還是非自然死亡,她也不想去追問真正的死因,“遇害”二字足以說情況複雜,賽家也必定不會棄之不究。
賽月娥淡然的至極,人已逝,傷悲無用,唯儘早手誅仇敵才能讓幼妹安息,也只有將狠辣之輩誅盡才能消此恨。
煮好茶,兩人慢慢品飲,至於跟在後面的鐘家馬車,兩人無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