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在深睡中不安地動，腦袋貼在她大腿，額頭朝她小肚子上蹭了蹭。
夏夏收手，溫柔地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
齊達正開車，又聽夏夏叫他。
&ldo;齊達。&rdo;
齊達耐著性子：&ldo;姐，我在。&rdo;
夏夏：&ldo;如果我沒記錯，當初給謝淮約炮的人是你吧？&rdo;
她音調無比柔軟，卻硬生生被他聽出一股恐怖的秋後算帳的味道。
齊達打了個哆嗦，本能去看車裡的溫度，覺得今天暖氣開得還不太足。
他哆嗦過後，老老實實說：&ldo;這事真的是個意外，高考出成績那天，謝淮和他媽吵了一架，他想留在漳市賺錢還貸，阿姨非要他去南城讀書，他心情不好才來常市找我玩……&rdo;
&ldo;所以你就給他找個炮友紓解情緒嗎？&rdo;夏夏眉眼淺淡，&ldo;真是好兄弟。&rdo;
齊達：&ldo;……你別光算我一個人的啊，你不也是出來‐‐&rdo;
他對上夏夏恐怖的眼神，那句&ldo;你不也是出來約炮才遇見他的嗎&rdo;根本說不出口，被他自己吞了回去。
媽的，他想，謝淮這都找的什麼女朋友？
‐‐看上去又軟又甜，誰成想裡子兇成這德行。
夏夏垂眸，又變回那副乖巧可愛的鄰家妹妹模樣：&ldo;你玩你的，別帶上謝淮，再讓我發現你帶謝淮去那種地方……&rdo;
&ldo;好的姐。&rdo;齊達機靈又懂事，&ldo;我絕不再犯了。&rdo;
直到齊達的車沒油停到加油站，謝淮才醒過來。
他剛睡醒還沒完全清醒，搓眼看著四周窗外略過的風景。
齊達問他去哪，他才慢騰騰回過神：&ldo;找個地方停車，你回去吧。&rdo;
齊達看夏夏：&ldo;她呢？&rdo;
謝淮握著夏夏的手，閉眼靠在她肩頭醒盹，聲音夾雜著些許疲倦：&ldo;她和我一起。&rdo;
齊達有些驚訝，謝淮笑笑：&ldo;謝了，耽誤你這麼久，害你都沒能好好過年。&rdo;
他帶夏夏在市中心的商業區下車。
近些年來新年的氛圍沒從前那麼濃烈，許多年輕人更喜歡留在城市裡。年初一許多廣場都大門敞開，餐廳、電影院、ktv齊齊開門營業，店裡擠滿了人，一派新年的熱鬧氛圍。
&ldo;餓嗎？&rdo;謝淮問，彷彿前夜的驚心動魄和昨晚的隔閡不曾發生過。
夏夏點頭，又搖頭，謝淮不懂她意思。
&ldo;先洗澡，然後去醫院。&rdo;夏夏指指他簡單包紮過的傷口，&ldo;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去吃飯。&rdo;
謝淮帶她去附近快捷酒店開了個大床房。
夏夏鑽進浴室洗澡，謝淮去樓下的女裝店給她買了一件厚實的外套。
夏夏洗澡出來時，他正坐在飄窗上吃棒棒糖，目光落在窗外，不知道看向哪裡。
屋裡空調溫度開得高，熱度足夠。
夏夏裹著條浴巾出來，從背後抱住他瘦削的腰。
&ldo;在想什麼？&rdo;
謝淮靜了靜，彎起唇角：&ldo;想你現在抱著我，香噴噴軟綿綿的。&rdo;
酒店提供的沐浴乳是桂花香氛的，夏夏沾染了一身香味直衝沖鑽他敏感的嗅覺，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