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問起齊眉的身份。見到燈光閃爍,就如疲憊不堪的旅人見到了旅館一樣,她也大為放鬆,施得的手伸過來並且抓住了她的手時,她沒再躲閃,任由施得得手了。
感受到施得厚實寬大的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莫名就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中瀰漫開來,木方險些醉了。還好,冷風一吹,她又清醒了,又覺得不應該被施得拉住她的手,想要掙脫,卻又沉醉於被施得牽在手心的感覺,猶豫了一下,最後居然不再想掙脫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認命?
不多時施得和木方來到了大部隊營地,好傢伙,足足有幾十人。
幾十頂帳篷,在一處還算平整的場地之上,四散分佈,就如古代行軍打仗臨時紮營的陣勢,很是壯觀很是熱鬧。
有人在亂跑,有人在帳篷中休息,也有人在篝火邊唱歌跳舞,好一派熱鬧的景色。
施得無心欣賞野營的樂趣,他拉著木方,四下尋找齊眉。不料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齊眉的影子。人太多太雜,而且許多人又在帳篷裡面,他又不好到帳篷裡面找人。
怎麼辦?施得只好喊了:“齊眉,齊眉……”
“你誰呀?”
才喊了一句,身後就傳來一個不耐煩並且充滿敵意的聲音:“齊眉也是你亂喊的?你誰呀你,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混?施得啞然失笑,他還不至於無聊到和戶外運動愛好者一起野營,更不用混進野營者的隊伍的地步,回身一看,身後站著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小夥子個子挺高,一米八以上,不過就是瘦了點,眼睛不大,眼珠轉個不停,眼神之中一半是輕蔑一半是敵意。
由於太瘦的緣故,他當前一站,就如一個麻桿一樣。
施得愣了愣,笑道:“我找齊眉,請問,你知道齊眉在哪裡嗎?”
“我當然知道齊眉在哪裡,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麻桿上下打量了施得幾眼,“你是齊眉的什麼人?”
“他是齊眉的男朋友。”施得正要說他是齊眉的哥,木方卻冷不丁插了一句,直接就把他的身份變成了齊眉最親密的男人。
“男朋友?”麻桿眼中的敵意更濃了,“胡說的吧?齊眉還沒有男朋友,再說她就算找男朋友,也會找我這樣玉樹臨風的男朋友,怎麼會找你這樣的貨色?趕緊說你到底是誰,要不你別想找到齊眉。”
施得瞪了木方一眼,埋怨木方不該亂說話,他現在一心只想找到齊眉,不想節外生枝。木方卻不理會施得的目光,將頭扭到了一邊,心裡卻想,長成了麻桿還自稱玉樹臨風,臉皮真厚,施得比他順眼一百倍都不止!
“我是……”施得正要再說他是齊眉的哥哥以換取麻桿的信任時,不料麻桿突然失去了耐心,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哪裡涼快去哪裡待著去,別再煩我,聽到沒有?敢再煩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麻桿兇了一句,氣呼呼地走了,走不幾步,還回頭衝施得揮了揮拳頭示威。
怎麼了這是,麻桿似乎對他意見很大?施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一看木方:“要不是你多嘴,也許我已經問出齊眉的下落了,現在好了,怎麼辦吧?”
“不怎麼辦。”木方卸下身上的包裹,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地方,開始支帳篷,“先過夜再說,天這麼冷,總不能在外面凍一夜吧?齊眉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她肯定在人群中,跑不掉,明天一早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