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是!我的何爺也只是才認識幾天,還不算多熟,而且最近幾天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一直沒再見面。”
說話時,施得直視花流年的雙眼,希望從她表情的微小變化中,捕捉一些有用的資訊。只可惜,花流年的表情保持得紋絲不動,沒有任何變化。
“那我倒對你更感興趣了,你的相面術是從哪裡學的?師承何人?”花流年和木錦年只用酒色來誘惑施得不同,她直截了當地當面問出,也算是算計中的光明磊落了。
“我呀……”施得故意停頓了片刻,才神秘地一笑,“我是沒有傳承,自學成才。”
“我還從來沒有聽過相師有自學成才的先例。”花流年才不信,嬉嬉一笑,“施兄弟,你可真行。”
“我開車也是駕校除名,自學成才,沒什麼稀奇,我這人自學能力強。”施得也是嘿嘿一笑,心裡卻想,果然如他的猜測一樣,花流年確實大有來歷,剛才她直接說出相師的術語,又無心說出從未聽過相師有自學成才的先例,無形中就透露了她對相師及相面之術有過深入的研究。
施得也不點破,繼續說道:“謝謝流年替我收留了常小妹,她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子,希望你能幫一幫她,給她一條正路。”
“別說了,為了你的常小妹,我肯定要得罪木錦年了。你不知道,木錦年黑道白道都吃得開,許多小妹都是他道上的兄弟在控制。我收留了常小妹,等於打了他木錦年的耳光。”花流年向前湊了湊,似乎可以離施得近一些,“施兄弟,我為了你做出了不小的犧牲,你要怎麼感謝我才好?”
“要不,我替你算一算你的桃花在哪個方位?”施得裝模作樣地掐起了手指。
“好呀,快算算。”花流年擺出一副迫切的花痴模樣。
施得掐指片刻,又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圈,有手一指北方:“方位偏北,地勢三環,時間晨日……明天一早,由此向北三水交匯之地,就是滏陽公園!”
滏陽公園一出口,花流年的臉色終於微微一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見終於有所收穫,施得心中大笑三聲,他總算點中了花流年的軟肋。
滏陽公園是他和畢姓老者第一次見面之地,也是一系列變故的開始之地,可以說,自從畢姓老者出現之後,事情就不再順順當當地向前推進,而是起了波瀾,並且木錦年和花流年也以極其迅速的姿態介入了他的生活,不得不說,背後有一隻巨手在大力推動。
不管背後的巨手是不是畢姓老者,他不能總被動,要還手才行。
直到現在何爺還下落不明,誰又知道何爺是不是受了什麼威脅?儘管施得不相信畢姓老者的道行會高過何爺,但如果畢姓老者真是一名運師,他不必和何爺硬拼誰的道行高深,在道行相同、境界不相上下的前提下,誰先出手誰就能搶佔先機。
當然,施得也明白他恐怕不是畢姓老者之敵,但至少他可以借花流年之口來攪亂畢姓老者的視線,況且何爺的失蹤對他雖然不利,同樣對畢姓老者來說,也是不利因素。試想,有一個運師躲在暗處,任誰都會坐立不安,時刻提防背後的突然一擊。
相信何爺的意外失蹤,也有深思熟慮的長遠考慮。
和花流年周旋完畢,小有收穫,施得見好就收,告辭而去。他要的是聽風辨雨,想從花流年身上多少發現一絲蛛絲馬跡,而不是打草驚蛇,暴露自己的水平高低。
回到一碗香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一碗香的客人也只剩下了幾人,一天的繁忙也正要落下帷幕。
一見施得出現,碧悠先是一喜,隨即一把拉過他,不由分說將他拉到了桃花居。
“你跑哪裡去了?讓人擔心死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我還以為你要回來吃晚飯。”碧悠半是嗔怪半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