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前出現在那幾座城池之中,說說看,那處山脈在什麼位置?”
“哦,聽你的口氣,你的法力已經完全恢復?”
“怎麼可能呢,不過,周道友的法力卻似乎離著恢復不遠,你也知道,對付陰陽雙煞這樣的強者,我和靈隱道友也只是能起到一些牽制作用而已!”
“好吧,貧道如今的位置離著黃風谷不遠,為防有什麼意外發生,你們還是儘早過來為好!”
不多時,天風戰舟突然間調頭衝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遙遠的另一處所在,同樣有一艘通體漆黑的飛舟衝著水生等人前行的方向而去。
舟中唯一的靜室之內,隔著一張玉桌,端坐著兩名修士。
左側的修士渾身被黑霧纏繞,就連面容都是模糊不清。更是分不出男女。右側的灰袍老者身材高大滿面虯鬚相貌粗豪,即使坐在這裡。也比黑霧中人高上半截。
二人一個雙目緊閉,另一個神情木然。相對而坐,卻是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言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黑霧中人突然睜開了雙眼,說道:“磐石,你確定這姓周的一百多年前還只是一名天仙修士?”
聲音尖細刺耳,同樣是聽不出男女來。
這灰袍老者赫然是水生昔日的對頭之一磐石魔君,聽到男子開口,濃眉一揚,不悅地說道:“那還有假。老夫欺瞞你有什麼好處?”
“區區天仙境界就能擊傷寧老兒,進階金仙之後實力豈不是暴漲數倍,同階修士又怎能是其對手?”
黑霧中人喃喃低語,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磐石魔君聽。
磐石魔君神情一冷,說道:“怎麼,你怕了?”
“怕?這世上還沒有本君怕的東西,不過,陰陽雙煞放著這塊肥肉不啃。卻讓你我也來分一杯羹,顯然是在忌憚這姓周的?”
“也許吧,不過,老夫的目的乃是報仇。碎星劍和那什麼寶藏並不重要,這姓周的殺了老夫的嫡親孫子,又讓老夫在天星城中受盡侮辱。老夫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說到此處,磐石魔君臉上不由浮出一絲獰笑。
“嘿嘿。既然你抱了這樣的想法,那就好辦了。你我也無需替陰陽雙煞打頭陣,到時坐山觀虎鬥就是了,不管誰勝誰負,這碎星劍嗎,本君是無論如何不會放棄的!”
黑霧中人的目光不由亮了幾分。
七天後。
一處連綿不絕的山脈上空,突然間飛來一道刺目銀光,只是片刻之間,銀光已是飛越了數百里的距離,隨後,猛然間停在了一座陡峭的山峰上空,流雲飛霧向著四周飛卷而去,銀光炸裂,一艘百丈長的銀色飛舟出現在了空中。
山巔之上,一名身著月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背手而立,抬頭望向了空中的飛舟,嘴角邊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袍袖一揮,一朵白色輕雲從腳下生出,托起身影輕飄飄地落在了舟頭之上。
道士身高八尺,鬚眉漆黑,相貌儒雅,雙目神光湛然,正是玉虛真人。
“見過真人!”
水生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當著百花夫人、靈隱禪師等人的面,水生自然不會隨意透露和玉虛真人的真正關係。
一處人界接連出了兩名金仙修士,若是訊息走漏,引起居心叵測之人的注意,對人界九州可未必是一件好事。
“無量天尊!”
玉虛真人單掌還了一禮,神識掃過水生法體,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含笑點了點頭。
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說道:“諸位道友這次可是辛苦了!”
“真人還能笑得出來,對上這兩名水火不浸刀槍不入的兇魔,本宮可是出不上多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