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來,卻不是趙元軒是誰?
“呃?是你?”紀寧沒想到是趙元軒親自登門,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回頭對何安道,“安叔,這裡交給我了,你先進院去,別過來打攪!”
“是,少爺。”何安直接告退。
等人走了,紀寧將趙元軒請進院門,還沒等走兩步,趙元軒突然“嚶嚀”一聲哭了出來,人也直接過來,抱住紀寧,躲在紀寧懷中大哭不止。
這一哭,倒讓紀寧無所適從,以前就知道這位白麵小公子是一位千金小姐,現在知道她是金枝玉葉的郡主,更是敬而遠之,趙元軒對他表現出了一定的好感,甚至有表達愛意,但被他“無情”拒絕,現在趙元軒居然親自上門來抱著他哭,就算他胸中有丘壑藏萬卷書,也不知該怎麼面對。
“郡主,怎麼回事?”紀寧想推開,發現趙元軒抱的很緊,根本無法掙脫,趙元軒只是哭,也不解釋,就好像有滿心的委屈要找人發洩一樣。
雖然是在自家中,但若是被雨靈等人看到始終不好,紀寧只好任由趙元軒抱著,二人緩步到了書房,到書房裡,紀寧才扶著趙元軒坐下,但趙元軒就算坐下來還是不肯罷手,直接抱著紀寧的腰,把頭靠在紀寧的身前。
這姿勢,多少會讓紀寧有些尷尬。
“郡主,到底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幫你想想主意。是有人欺負你?”紀寧問道。
“是我父王嗚嗚嗚我偷聽到他說要殺了容姐姐嗚嗚父王原來是這種人,我以後再不想回王府了!”趙元軒哭的很傷心,小丫頭在溺愛中成長,有父母和兄長的疼惜,根本不懂人間疾苦,更不懂得勾心鬥角的那些事,她的善惡是非是很明確的,中間沒有灰色地帶,她也是敢愛敢恨,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會去考慮別的。
紀寧眉頭微微皺起,道:“郡主所說的容姐姐,可是文仁公主?”
“嗯。”趙元軒抬起頭來,小嘴撅著,點點頭。
這神情,跟之前雨靈穿著小衣過來撒嬌時有些相似,紀寧看著,不知覺就會覺得趙元軒跟雨靈有些相像,而且趙元軒的心思比雨靈還要單純,因為以趙元軒的身家地位根本不用去考慮未來,而雨靈則對於未來有些患得患失。
紀寧道:“郡主詳細說來,我或者會可以提供意見。”
說著,紀寧在趙元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趙元軒仍舊不肯鬆手,抓著紀寧的胳膊,把頭靠在紀寧的肩膀上,似乎這麼靠著紀寧會讓她心中有種很強的安全感。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趙元軒情緒好轉,不再流淚,只是神色很傷心,“當時我只是偷聽到的,好像是說,五皇子的人要殺容姐姐,父王不但沒反對,還說會幫忙”
“嗯。”紀寧點頭道。
“你不覺得很驚訝嗎?我父王要殺公主啊,這是多大的罪,容姐姐是那麼好的人,為什麼要殺容姐姐?”趙元軒見紀寧好像不太關心,不由急迫問道。
紀寧道:“郡主,在權力場上,很多事是不需要明確理由的,任何絆腳石,都可以被移除!包括公主,也包括崇王!”
“你在說什麼?”趙元軒很生氣地將頭抬起來,因為紀寧所說的話她不能接受,“我父王跟皇上是親兄弟,你是說我父王有野心嗎?”
紀寧嘆道:“不一定是要有野心,也可能是為求自保,就好像文仁公主來江南查科舉舞弊案,的確是傷到了太子和五皇子的利益,有人想暗中謀殺公主,這也是為了某種政治利益,或者崇王只是在其中虛以委蛇,並非是真心要去殺害,甚至是他故意要讓郡主你聽到,讓你想辦法去化解!”
“啊?你是說我父王被人利用了?”趙元軒之前也是睿智聰慧,可一旦涉及到這些複雜的權力爭鬥,她就好像個沒主見的小白痴一樣,紀寧說什麼就是什麼。
“具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