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出油勒索出錢來”這位鋸完,帶著兩兄弟從溝裡躥出,衝到橋頭,抬起手槍往天打了一槍。
槍聲還在耳朵裡轉,這位就張嘴衝還在橋中間的隊伍嚷嚷開鋸:“此路來人都聽好了,偵輯隊辦案,查貨,交錢走人。”
聽到槍聲,橋人的眾人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地上趴。
到聽那跟鐵銼磨鋸一般的瘮人聲音,聽得頭皮直髮麻的橋上諸位眼見只來了三個人,慢慢站起身。
一個不滿的聲音罵道:“你孃的要錢就要錢,你打槍幹什麼?白白浪費老子一顆子彈”
你的子彈?看來,這貨被嚇得話都說不伸抖,鋸子嗓得意叫囂:“哎,我說你們今兒個又送的啥貨?老規矩,按人頭算,一人一塊,哎十八個人收你們二十塊”
砍九看了楊隊長一眼,低聲道:“你是打算給錢還是吃黑?”
楊隊長搖了搖頭:“嘿嘿,二十塊錢?老子隊伍裡全加起來也沒兩塊錢”
“窮鬼”砍九低罵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疊票子:“哎,我們早準備好了,怎麼今天是你在這收錢?”
鋸子嗓愣了一下:“你是誰,老子可沒見過你?”
“我跟你們大當家的拜過把子?我怎麼沒見過你?”
“兄弟,該怎麼稱呼你?”
“你問我?說出來能嚇死你算了,你跟我們大當家的拜過把子,可惜我們大當家的前幾天死死翹翹了”
“死了?天妨英才啊”
“我說,你最好別亂攀交情,趕緊給錢走人,保你一路平安”
砍九純粹是在詐這位,見這二百五傻裡巴幾,不由得笑了笑,將鈔票遞給鋸子嗓:“替我給你們劉大當家的上柱香”
“你說劉大當家?呃,我才進夜襲隊,這邊的劉大當家還沒見過,我剛才說的是我以前的大當家。”收了錢,放了心,對方又是新大當家的拜把子,鋸子嗓嘴裡的話也多了起來。
“那你以前的大當家是誰?”
“馬大棒子,聽說過不?”鋸子嗓聲音低了不少。
“馬大棒子?”砍九心裡一驚:“他不是在安縣那邊麼?”
“那個,前些日子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兩個高來高去的傢伙,割了大當家的腦袋,我們又得罪了八路,所以大夥兒直接就散了。”
“散了?”砍九忽然想起什麼:“聽說,你們二當家草上飛”
說到這裡故意停住。
“你還認識我們二當家?哎,他現在跟了於司令,人家司令看不起我們這些山裡出來的鄉巴佬所以二當家的讓我們跟了夜襲隊混口飯吃。”
“看來混得不怎麼樣啊。”
“嘿嘿,這年頭,能吃上飯就不錯了,對了大哥,你叫啥?”
“你叫我馬良就對了”
“原來是義薄雲天的馬爺”他哪裡知道什麼馬爺牛爺,只不過聽這位說跟大當家的拜過把子,那肯定也是大角色。
“好說!”砍九說到這裡:“你等我一下”
忽然轉身往回走了幾步,看著坐在騾車上的楊隊長,壓低聲音:“叫兄弟們暫別動手,這貨對我們有大用”
“一幫狗漢奸,能有什麼用?”楊隊長看著對面那貨手中的駁殼槍眼熱:“要不,你把那二十塊給我,我幫你弄死這些為虎作倀的狗漢奸!”
“這事跟張局長的死有關”
“啊?可是,剛才那家俘虜已經知道我們是八路!”楊隊長大驚,張局長的死他當然知道。
“剛才?剛才哪裡有俘虜?”
“哎,你們過來路上,看到我們的兩個弟兄沒有?”在橋頭等得不耐煩,讓人心裡發毛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個?”楊隊長跟砍九對視一眼,大車上明明只有抓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