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冷冷清清的嗓音將她飄遠了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秦姝趕緊點頭,“夠了!”
“就當是診金了。”謝釋淵說道。
秦姝想到他給的那些東西,再看了看手中的儲物戒,“這麼多當診金……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謝釋淵的視線落在了秦姝身上,秦姝攥著儲物戒頓時緊張了起來。
就聽謝釋淵說道:“莫非本尊的身體還不值這區區一點靈石?”
秦姝:“?”
有人上趕著要當冤大頭怎麼辦?她也只能成全他了。
“值!您放心,您體內的毒素我一定給您清理的乾乾淨淨的,一點殘渣都不留。”秦姝保證道。
謝釋淵輕嗤一聲,嗓音懶洋洋地道:“你只要當心點,別再傷了本尊的經脈,本尊就謝天謝地了。”
按照他的經脈強度,秦姝當然是傷不了他的,他也不過就這麼一說而已。
秦姝聽了他這話,也是訕訕一笑,“一定,一定。”
她替收回了心神,再次替謝釋淵處理體內的傷勢。
可就在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人在一定的壓力下,是可以煉體的,比如說今天段壽師兄的雙錘。
她的視線又一次落在了謝釋淵的尾巴上,或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她的腦中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作死似的將自己的手壓在了謝釋淵才剛長出一層薄膜的傷口上。
按照的他的自我防禦體系,現在自己做得這一切,已經可以傷害到他了。
他應該是會反擊的吧?
然而,該來的動靜遲遲沒有來。
秦姝擰著眉頭別過臉去看了他一眼,就見他依舊側臥在石床上,一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優越的眉骨和鼻樑,宛如被精心雕琢過一般。
她的手再也按不下去了,撇去他這麼一張臉不談,自己才剛剛收了人家那麼多靈石,總不能忘恩負義不成。
秦姝轉念一想,又換了一種方式作死。
她的靈氣切了一大塊黑色毒素,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程度的剝離,足夠他疼痛難忍了。
可是眼看著他額頭上和手臂上青筋暴起,卻依舊沒有一丁點兒要給她一尾巴的意思。
秦姝也累了,剝離一大塊毒素對她目前無論是靈力還是精神力來說,都消耗巨大。
她累得癱倒在了地上,兩手撐在身後,看著石床上的謝釋淵。
他額頭上有汗珠沁出,打溼了他鬢角的碎髮,唇色也有些發白,整個人都瀰漫著一股破碎感。
秦姝想到既然武不成,便試試文的,就開口說道:“你這模樣還真是活色生香,比我們宗門的仙女姐姐們還好看。”
謝釋淵的雙眸閉著,整個人癱倒在了石床上,他身上洶湧的靈氣正在他寬闊的經脈裡策馬奔騰,他沉浸在這種暢快當中。
就連秦姝說了什麼都不在意了,良久,就在秦姝奇怪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時候,謝釋淵閉著眼睛,他獨有的暗啞強調在洞府中炸開了,“小小年紀修煉才是正經,莫要耽於美色。”
秦姝:“……”
這世上有的人還真是,說他胖,他就喘上了。
說誰耽於美色了?她!秦姝!心中只有修煉!
秦姝不想跟他說話了,就在她準備離去的時候,又被謝釋淵叫住了,“你今日到底怎麼了?”
小玩意也買了,新裙子也送了,傳訊玉簡上那些人說得法子他都試了,但這個小童的脾氣怎麼還這麼古怪呢?
秦姝停下有些沉重的步伐,轉過身來看向了謝釋淵,扯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也沒什麼的,就是想說……大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