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
腦袋依舊是鈍鈍的痛,但比起之前卻是要好太多了。
秦姝正打算打坐恢復,卻發現她對面的屋簷上出現了幾道黑色的身影。
事到如今,她哪兒能不明白,她這就是被人給算計了。
對方隱藏的還挺深,也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
也幸好她之前心血來潮將那團紫氣藏在了識海當中,不然方才在那些血霧透過五官進入她體內的時候,她肯定來不及反應。
就是不知道這些血霧的功效是什麼?
秦姝來不及多想,對面那一行人便來到她身邊將她團團圍住。
秦姝的神識一掃,只見這幾人各個蒙著黑色頭巾,根本看不見長相。
但他們的裝扮倒是跟那個被下了禁咒的牛昌很像,看來他們確實是一夥的。
敵不動我不動,秦姝雙目緊閉,就當是沒察覺到他們似的。
這時候,身邊有聲音傳來,“三使者,您說咱們成功了嗎?”
“此人體魄過人,更適合當器,但我觀她全身沒有靈氣波動,這一招她應當抵擋不下來。”
“那之前的器……”
“她既然要跑,那便是她不識抬舉,也沒留著她的必要了。”
“您的意思是……”
“祭了吧。”此人略顯陰沉的聲音響起,便決定了一人的命運。
秦姝聽著他們的對話,略顯無語,哪兒有當著敵人的面兒說這些的?
難道他們當真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
至於他們說得器,秦姝大膽引申為器皿,他們或許是在為某一位尋找合適的驅殼。
之前他們看中的器皿或許是秦眠,但如今卻轉而換成她。
到底是在給誰尋找驅殼呢?相柳?
秦姝的腦子裡也在左右搖擺,她想將計就計,索性就去當這個所謂的器。若是到時候當真有人奪舍,她再來一記反殺,神識就又可以增長了。
當初在空深師兄的那方小世界,她的神識就是這麼漲起來的。
但她又擔心萬一奪舍的人當真是兇獸相柳,那碾壓她還不是一瞬間的事?
如今大蛇並未跟她一起下凡,只靠她自己,根本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就在這時,空曠的街上走過來三個男人。
三人風姿不凡,各有千秋。
其中一人微微搖著扇子,一手背在身後,仰頭看向了他們這邊的屋頂,揚聲叫了一聲,“師妹,你該不會真的被人算計到了吧?”
為首的那位三使者立刻出手想要鉗制住秦姝當人質,才剛一出手,卻直接被人一掌劈斷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