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
這個時期,是內地社會形態轉變的重要時段,重病當下勐藥。
那位領導見到鄭耀陽,一直保持著笑容,並不代表對其他人也是一樣。
幾人站在門口目送領導的離去,劉福雄好奇問:“鄭少,你們在聊什麼?”
鄭耀陽笑著說:“瞎聊。”
“???”
劉福雄一頭霧水,這也能瞎聊?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鄭耀陽問。
“辦妥了。”
劉福雄又說:“羅主任打算帶我們到處逛逛,您要不要一起去?”
鄭耀陽想了想說:“反正現在都這麼晚了,就在鵬城呆一晚吧。”
“這邊酒店還沒有建成,暫時只有接待所。”劉福雄面露難色,他自己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鄭耀陽。
“隨便湊合一晚,環境雖然不好,但應該還算乾淨。”鄭耀陽笑著說。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人跟著羅主任,在羅湖福田南山附近逛一逛。
作為改革的重點城市,鵬城有著關內關外之分,像他們逛的這三個區域,就屬於關內。
雖然羅主任有意避開關內的盡頭,但是鄭耀陽也知道,那邊應該全部用鐵絲網圍起來,時常還會武警巡視。
畢竟全國各地都流傳著一句俗語,東南西北中,發財到廣東。
全國上千萬的年輕人,乃至體制的工作人員,都放棄鐵飯碗,千里迢迢來到廣東尋找更好的發展機遇。
比較文雅的人給這一現象,取了個很有詩意的名字,叫做‘孔雀東南飛’。
畢竟鵬城是四大經濟特區之一,靠近廣州,又臨近香江,自然是南下發財大軍的夢中天堂。
由於鵬城的地理環境特殊,又是經濟改革的試點城市。
人太多,治安事件就會頻頻發生,為了不給港商臺商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一道二關線將鵬城一分為二,關內的三個區是經濟特區,關外一切如常,也特區待遇無緣。
這一時期,也誕生了很多蛇頭,地老鼠,專門帶人偷偷進來鵬城關內。
晚上,鄭耀陽跟劉福雄都睡不著,在房間喝酒閒聊。
鄭耀陽詢問劉福雄,對於下午的見聞,以及對鵬城未來經濟的看法。
劉福雄沉思良久說:“很有活力,但是沒有章法。”
鵬城是一座年輕的城市,這點是毫無疑問,因為街上幾乎都見不到老人。
只是羅主任雖然一再保證,不會朝令夕改,但下面的民眾並不這麼認為。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他們每次去到一個新的觀光地方,街上的商販看到西裝革履的他們,立馬收拾東西逃竄。
會出現這種現象就表示,現在民眾對於政策的不信任,擔心一旦被抓到,就會被遣返回家。
而且據劉福雄瞭解,鵬城在籍人數只有16萬,而常駐人口卻高達150萬,沒有住所的流動人口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都是不穩定的因素。
鄭耀陽抬眼,警告說:“大劉,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了,在商言商,莫談國事,這不是個人可以改變的情況。”
劉福雄愕然,明顯是他曲解了鄭耀陽的意思,陪笑說:“那我自罰三杯。”
他喜歡用香江的商業邏輯,但卻忘了大陸不是香江。
在香江,如果有意見,他們可以聯名上奏,改變政策。
但是在內地,有這個想法很危險,因為他們不配教政府做事。
三杯飛天茅臺下肚,大劉的臉色有點紅:“如果可以維持現在的政策,倒是對我們挺友善的。”
鄭耀陽點點頭,轉而問道:“你覺得捐助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