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九尾狐以為我是在吃醋,有一部分,我也確實是吃醋了,明知不是真的還會自動帶入。
俊安子不解,“妖變是古老的傳說,我還沒見過,她現在說話清晰,不像妖變的。我們試一下,殺了後悔來不及的。”
“你也知道是傳說,那你看到過妖變嗎?沒看過還分析,我看這是前兆,一會兒,見機行事,保護璇王的同時,也要保護自己的安全,別說話激怒她。”九尾狐是聰明的女子,我欣賞她,可是他們當著我的面說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聾子!妖變?我此刻,確實很清醒。
好像今晚,我們一直在路上,從找到節點,再到進入節點內部,我們一直在趕路,前進。
我們找的一直是濃墨,他好像離我很近,又好像離我很遠,我的耐心一點點的消逝。我是沒剩多少時間的人,我還能再看他多久,再和他相處多久?而我卻在僅剩的時間內一直在找他。
我看不見濃墨,好不容易看到他了,他又溜了。濃墨,在你心裡,你也是時間不多的人,為何你能如此忍心不陪在我身邊?這最後的時刻,你也要在與我的捉迷藏中度過嗎?然後你就不見了,然後我就留下了,從此各不相見,各守一方?
“王,錢學寧一直在哭。”蛇衛跑從後方跑步過來彙報情況。
哭就哭吧,太陰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不要了,她哭是應該的。“帶我這裡來。”我說著,越過了一個很深的溝渠。
節點內部這麼大,我們還要走多久?高人被我命令了,心裡雖然清楚,卻無能為力改變路線,他應該沒騙我。
父王和母后若沒受傷,定也能與我一同作戰,他們對這裡面肯定熟悉,那樣會事半功倍的,只可惜……
“王,人帶來了。”幾個蛇衛又是一路小跑,將鐵籠子搬到了我身邊,鐵籠下方是三個滾輪,裡面是被轉移過來的錢學寧。
她呆呆地看著我,已經不會被我可怕的樣子嚇到了。關時間長了,人就有點傻了,畢竟她的靈魂仍然是自己的。
一個蛇衛伸出胳膊,我的手搭上去,借力爬著山坡。鐵籠的輪子滾在盡是碎石的山坡上,咯吱作響,錢學寧也被顛得亂髮蓋上了臉,只從那頭髮縫隙中露出一雙呆滯的眼睛,我想,她是被我對付高人的手段嚇傻了。
“太陰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幫她儲存身體?”我頭一撇,問她。
“我可以不死,她,她保我不死……”她的眼睛飄忽不定,黑色的眸子有些渾濁。
我有著深深的無力感。有人可以為了靈魂,出賣自己的生命,有人可以為了生命,而出賣自己的靈魂。這兩種人,都被我碰見了。哪個更為重要呢?對於凡人來說,大概命更加重要,靈魂骯髒也無心去淨化,因為命第一啊。而對於不滿足的凡人來說,比命更高價值的是靈魂,因為他們可以獲得更加永恆的生命。說到底,還是生命最重要。
“你不知道她遲早要拿回去嗎?”我問。
錢學寧猶豫著,點了頭,“我知道。”
“你爸爸媽媽也知道?”我問。
她再次點了點頭。
我一尾巴將籠子底下的一輪子給掃了出去,鐵籠另一頭矮了下去,抵在坡上。車輪在山坡上自上而下滾了下去,一路分開了我們長長的隊伍,“這麼短暫的生命,為了維持這麼短暫的生命,你們知道殘害了多少人的命嗎?”
她那瞎子爸爸這麼做我可以理解,瞎子爸爸本就惡毒,為了自己的前程,什麼事幹不出來。可她媽媽,也同意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要接受自己的女兒變成不人不鬼的妖怪?
錢學寧抱著頭,“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要殺我!”
我的兩根手指從鐵籠子縫隙伸進去,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腦袋往籠子邊緣帶。“不是我要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