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大媽那晚去大兒子家了,他家一個人都沒有。”思源說。
我又甩了甩腳,“知道他家沒人的,就是熟人作案啦!難不成是這個村裡的人?”我一點也不想這麼想,但是人心難測,張家有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雖然這麼多年來,我們村都是安安生生的,但是也不乏有紅眼的,鄰村不是也發生過盜竊案嗎,我不想惡意去揣度任何人,但是,如果真的有這樣深藏不漏的利慾薰心的人,那就太可怕了,因為沒人看著像那麼回事兒。
“不清楚,因為張大媽家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兒吵了架,她去給他們帶孩子,張大叔一個人在家就無聊,和老朋友約了喝酒,在朋友家喝酒直接喝趴下了,兩個人都酩酊大醉,第二天中午張大叔才趕回來,沒想到就發生了這一幕。”思源知道情報的果然比我多。
“張大媽什麼時候死的?”我回想了一下,那地上的血都變顏色了,應該不是白天死的吧。
“半夜。”
“半夜?不是去看孩子嗎?怎麼半夜回家了?”果然不是白天死的嗎,我的腿繞著原地甩了一圈。
“據她大兒子說,半夜她突然想回家,問她什麼事也不說,他以為張大叔在家,街上離村子又不遠,張大媽家又在村口,這麼點距離回家完全可以,就沒送了。”這兒子,也真是……他媽媽那麼晚回家不送就算了,都不知道打電話跟家裡確認一下,我心裡怒火直燒,要不是他們小兩口不省心,這件事也不會發生了。媽媽總會為兒女著想,什麼時候兒女也能像父母關心自己那樣關心回去?我想,這是永遠也等同不了的吧。
“對了,張大叔晚上和朋友喝酒,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把自己聽說的都說完了,哦,還有,兇器是把刀,但是還沒有找到。璇姐,你怎麼問的這麼詳細?”思源果然聰明。
“過來。”我朝他招了招手,他把耳朵湊了過來,“你去幫我打聽一下,這旁邊住著的人知不知道張大叔晚上出去和朋友喝酒了,還有就是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那我去了,璇姐,綠兒……”他不放心地看著堅持不懈的小綠蛇。
“我是什麼,你不會忘了吧?”姐姐可是她的領導。
“好,綠兒,我走了啊。”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他只知道這是條蛇,都如此留戀,啊,我的純真一去不復返啦。
我蹲下身去,手捏起綠兒的尾巴,“綠兒,他都走啦,我還能對你家思源怎麼樣?”真是,我的褲子會不會爛啊,濃墨又要帶我去給衣店送錢了,浪費可恥啊!家奶時常告誡我說,做人要節儉,以前每個人家裡都有很多孩子,基本都穿哥哥姐姐的舊衣服,家奶還說了,新老大,舊老二,縫縫補補給老三。“綠兒啊,你要是把我的褲子給咬破了,我就把你變成綠蚯蚓,唔,好久沒釣龍蝦了,我正想回味一下,綠色蚯蚓嘛,龍蝦肯定想嚐嚐鮮的。”
綠兒終於鬆開了嘴巴,“璇子姐姐,你對思源小心點吶,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你不注意真的會傷害他的。”嬌滴滴的聲音從一條小蛇嘴裡說出來,“我是怕你再失去理智啦,我咬你也是想提醒你嘛,哪敢忤逆你,會被踢出家族的。”她又委屈的訴苦。
“得得得,都是我的錯行不。綠兒,我剛剛跟思源商量的事情你都聽到了吧!你也給我注意一點,回來跟我跟我彙報情況,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聽著,別告訴濃墨我的行蹤。”我吩咐綠兒,她和思源比起來,有自己的優勢,她會法術,會變身,還會夜視,比我們都要有利,她和思源有個共同點就是……都很小白,我在心裡搖旗吶喊,終於有比我小白的啦!我有接班人啦!
他們倆都走了之後,我想我得自己去辦一件了,警察不是已經在命案現場取證了嘛,樓上那個小房間雖然還沒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