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可是找不到了,那一小塊都被我媽給扔掉了。”
我胳膊肘搗了她一下,“開玩笑的呢,還真這麼認真的回答,曉白姐,你真是太可愛了。”她也不惱,任我笑著。
我們睡前,林曉白不捨大媽媽被綁一夜難受,看著她也是睡著了,該不會再有什麼了,便又解開了綁著大媽媽的繩子。看似也的確是蠻正常的,於是我們就安心地睡了。
胃裡一股翻騰之意攪得我醒來了,林曉白均勻的呼吸聲就在旁邊,我緩緩地撫著心口,希望能壓下去那股難受的感覺。我甚至催眠著自己快點睡覺,可胃裡翻江倒海的,我在忍住幾次噁心之後,不得不爬了起來。
我對著鏡子裡擦拭著嘴角的黑色液體,擰開水龍頭,呼啦啦沖洗了一番。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神色如常,我再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擰了下臉上的肉。沒有什麼不同啊,怎麼就跟墨汁掛上勾了呢?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我要不要告訴濃墨,或許這是濃墨給我下咒語的後遺症,又或許是那團黑氣。我拉開脖子,看著胸口,除了那條斜斜拉開的金線,沒有任何變化。不知道有什麼壞處,我又洗了幾遍嘴巴才罷休。
一開衛生間的門,我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得心突突直跳,“大,大媽媽……”只見大媽媽面無表情地站在洗手間外面的黑暗裡,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她醒了,是要上廁所嗎?
見她沒有搭理我,我自覺地讓了開來,突然想到一點,便改了口,“阿姨,我是曉白姐的朋友,今晚……”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莫不是暴風雨的前兆?“阿姨,要不,你先進來。”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幾番言辭下來,我發覺她不對勁,雖然沒有亂抓亂撓,也沒有胡說,更是沒有發飆。但我卻早已全身僵硬了起來,難不成我們今夜就要僵持在這裡了?“阿姨。”我又喚了她一聲,她眼珠子突然轉了一下,我嚇得靠上了門,門被我擠得咚一聲靠上牆壁。
我現在已經完全肯定,她不是夢遊,而是中邪了!既然她不清醒,我也就沒有顧忌了,“大媽媽,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嗎?”
她木然看著我,我被看的心裡直髮憷,我得叫林曉白來,“曉白姐!”我衝著外面叫了一聲,“曉……”
大媽媽驀然張開了嘴,一股黑氣從大媽媽的直竄進我的鼻腔。嗆人的氣息從喉嚨處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肚子裡。我手掐著脖子,希望能緩解一點難受,“璇子,璇子。”
林曉白衝了進來,“璇子。”她看到我的樣子,緊張地問我怎麼了。
“大媽媽!大媽媽她……”身體的難受感覺已經漸漸消失,我在林曉白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大媽媽她醒了!就站在門口!”
“哪裡?”林曉白問,“我沒看到我媽啊。”她驚訝地問,“璇子,你是不是弄錯了?”然後她扶我去大媽媽的房間看,果然,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覺,呼吸聲有些粗重,但很均勻。不可能啊!
“璇子,你真的看到我媽醒來了?”林曉白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天哪,璇子你的頭好燙啊!你是和發燒了吧。”
她將我重新扶到床上,“不知道你現在這情況給你退燒藥行不行,我去拿藥!”
“不用不用,我不可能發燒的。”我說,“我沒那麼虛弱,也不會受風寒,不可能發燒,你放心好了。”
“璇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