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忠勇軍的高層在商議和討論後,得出來的結論。
因為,忠勇軍的高層,包括李哲在內,都很清楚,想要洗腦,並且讓這些匈奴戰俘認可和接受自己的身份。
那他們就需要對比。
什麼樣的對比呢?
當然是有個群體的身份地位,低於他們。
這樣才可以刺激和激發這些戰俘內心敏感脆弱的神經,並讓他們對漢室有著真正的歸屬感。
於是,那些可憐的遠方之人,就這樣被無情的刨除在忠勇軍和可改造的範圍外。
成為了比匈奴人地位還低的群體。
若是女奴什麼的,那倒還好。
她們可以透過嫁給漢人或者忠勇軍的改造積極分子來抬升自己的地位。
那些剛剛出生的嬰兒,運氣也不錯,他們都被漢家官府接走了,並被統一送去了少府,少府正好需要一大批的可以從小培養的免費技術工人。
但那些男人的命運,卻非常悲慘。
連忠勇軍都不願意接納他們,他們自然只能在漢室官府的組織下,永遠的在道路和渠道的工程裡勞作。
假如沒有發生奇蹟,他們的地位永遠不會得到解脫。
但與之相反,被俘和投降的匈奴人,諸引弓之民,則都迎來一個可以改造和贖罪的機會。
在這樣的宣傳下,無論是戰俘還是降人的自尊心都得到了滿足。
‘改造’起來,也更加有勁頭。
不過,即使如此,長久的繁重勞動‘改造’和時時刻刻的危險工作,也讓許多人身心俱疲。
這個時候,少府的宣達司出現了。
這些帶著歌姬以及雜耍藝人和蚩尤戲的表演藝術家們,成為了匈奴戰俘和降人們,過去漫長艱辛的改造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糧。
甚至可以說,正是宣達司的歌姬以及戲曲的表演,支撐著這些人,熬過了漫長的艱辛改造路程。
並讓他們中的這些人,能夠迎來進入忠勇軍,昇華‘自己’和進一步‘改造’的機會。
自然,這些歌姬和藝人,非常受歡迎。
而且,不僅僅,戰俘和降人們喜歡,即使是李哲這樣,已經身居高位的高階軍官,也非常喜歡。
李哲走下臺,來到士兵們中間,找了塊空地,盤膝坐下來,靜靜的準備欣賞即將上演的表演。
而宣達司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校場的高臺上,幕布拉開,露出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這些人的出現,立刻就讓整個軍營都陷入了歡呼和狂熱之中。
“是《大漠悲歌》啊……”李哲一看這個場景,立刻就笑了起來。
這是現在,最受忠勇軍上下歡迎的蚩尤戲。
說是蚩尤戲,其實已經完全擺脫了蚩尤戲的框架。
甚至,連蚩尤這個傳統的**oss,都沒有在這個戲曲裡出現。
在李哲看來,這已經成為一個新的戲曲藝術的發展方向,未來說不定會風靡天下!
此刻,戲臺上,第一個出場的演員,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這是一個很曼妙的女子,從容貌上看,就是一個匈奴人或者說所有引弓之民心目之中的美人模樣。
她身材纖細,但四肢修長,臉上塗抹著紅色的胭脂,這是匈奴婦女最喜愛也最常用的產自胭脂山上的紅色顏料。
雖然可能在漢室貴族和士大夫們看來,有些古怪,但對匈奴人來說,這卻是美人本就該有的裝扮。
而此女,也確實是匈奴人。
而且還是匈奴貴族,她是當年馬邑之戰,漢軍在南池俘虜的一位匈奴貴婦,傳說甚至還是尹稚斜的妻子之一呢!
但現在,她卻已經成為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