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有人介面失蹤四年地皇后本人姿容是如何地絕色,心計又是如何地深沉。當年是如何地把個年輕的慶德帝耍得團團轉,在宮裡與眾男寵是如何地興風作浪,以至東窗事發,不得不遠走他鄉。
護駕的人自然不會任人亂說,當下便遣了人去逮那些胡言亂語地仕子。禁衛抓了些人。局勢便混亂起來,一些人手困在背後,毅然堅持不懈地回頭喊:“這什麼世道,上官皇后何德何能可配母儀天下!”
“胡說,再叫你們胡說!”
周廣泓哪容得別人說自己母親壞話,衝出去,便叫人把鬧事者統統絞了舌頭。上官敏華步出馬車,攔住兒子,周廣泓小眼睛裡全是怒色。道:“母后,這班人必有來頭,不值得您的仁慈。”
當中便有人不服:“皇后做得出。還怕別人說得!”
這大約便是要說周廣泓身上流地不是正統皇室血統的事,上官敏華冷眼掃過去。那人剛擠出一句:“還真拿自己做這天下的皇儲。問問你母后。
見到上官敏華冷若冰霜的容顏,竟自咬了舌頭。不再說話,怔怔地看著當朝皇后,眼底激動欲狂。身旁人推了他一把,他才醒過神。
這時,上官敏華已牽了兒子的手,轉身彎腰要進馬車。
這年輕人不顧禁衛地刀劍,狂亂地喊起來:“你不認得我了,我是盛林,你的盛林兄啊!”
上官敏華自然是不識得他的,畫意才要把這扒住車櫞的男子一腳踹開,卻見他甩開眾人,大喊大叫,說那當年的事,她和他是如何地幫助災民,橫渡了晉河去助那西南大軍,緩解了大周那次滅國之難。
“你當真不記得了嗎?我們頭一次見面是在一家酒樓裡,你坐窗邊,我去調戲那歌女,被人打了,你還救得我。”
“我叫周談,當年你叫我盛林兄,我喚你小兄弟。”
“我找你找了好些年,我終於找到你了。”
“對了,那歌女唱的小曲兒,盛林至今還記得,她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那一年,上官敏華十四五歲,正在為情所苦的年紀,她不遠千山萬水,趕到南關大城鞍,強渡了晉河,她改變了大周的國運,卻沒未能救回那人的命。
那時候,她心底那些未曾說出口地情意,在那人面前,豈不如歌女所唱的,心悅君兮君不知。
上官敏華木然地回望,心痛如絞。
她牽著兒子的手不自覺地使了重力,這人是何來路,把當年地事調查得如此清楚,就是為著在這一刻刺穿她所有的偽裝麼?
周淡見她面露苦楚,回望,欣喜不已,掙脫禁衛地鉗制,撲到馬車前狂喊:“我就知,我就知,你不會忘了我,我們同甘共苦過呢。”
“怎麼回事?!”
周承熙策馬而來,看到此處亂成一團,耳旁聽著路人竊竊私語聲,不由得帶上怒色,他打量了一眼那個牽動皇后思緒地人,變冷了聲音,道:“靖遠侯,你在此處做何?”
禁衛忙不迭地給他鬆綁,周淡在周承熙面前,倒找回幾分侯爵的派頭,隱了心思,道:“他鄉遇故知,盛林與上官皇后聊聊家常罷。”
周承熙冷冷哼了聲,緊握了馬鞭,道:“聊家常,需要這些不要腦袋地學子麼?”
“陛下守得如此絕色,無人能識,盛林只好自己想法子瞧瞧。”
周淡說這裡的事不過誤會一場,周承熙也沒拿他怎麼樣,叫人整齊了隊伍,繼續向前。周淡彎腰行禮,待皇后的馬車經過時,像是下決心一般,壓低了聲音還是讓車內的人聽到:“靖遠侯恭送皇后娘娘。”
待人影遠遠地落在後頭,周廣泓拉著母親的袖子,要她講過雲的故事。在畫意說的事裡,沒有人談及過,當年南梁攻周無功而返,裡頭還有上官敏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