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了。
隨著人流疏散開來,摟著花溪的手也鬆開了。
花溪低著頭退開一步,揉揉發酸的鼻子,隨手一摸腰間,裝帕子的荷包早不知掉到哪裡去了,她只得拽著袖子擦了擦眼角,福福身,“嗯,幸得公子出手相救,小女不甚感激。”
那人剛要離開的身子忽然頓住了。
此時,慕修遠跑到了花溪身邊,韻宜和韻寧也跟了來,三人把花溪圍在了中間。
“花溪,可傷到了?”韻宜拉著花溪的手問道。
“多虧了那位公子,我沒受傷,就是披風劃破了。”花溪淡淡地應了一句,抽回了手扭正了披風,拽著邊角看了看,肩背的地方有一條一尺來長的口子,暗自慶幸自己今日沒穿慕向卿送的那件披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慕修遠鬆了口氣,剛剛看那彩牌砸下來時,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叫喊著她的名字,希望她能逃過一劫。那一刻他真後悔自己何苦為了避嫌離她那麼遠。
幸好有人拉了她一把。
轉過頭,正欲謝謝剛才救花溪之人,慕修遠不由驚訝出聲,躬身行禮道:“歐陽世子,原來是您救了花溪。修遠代花溪妹妹多謝世子!”
歐陽錚來來救了人便可鬆手,但入懷時隱約可聞的橘香讓他恍惚了一下,待要離開時時又聽見了她道謝的聲音,他不禁愣住了,而看到慕修遠後,他確信,世上竟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她就是自己那日見到的姑娘。
定定地望著那被兜帽遮住半張臉的花溪,歐陽錚心中好奇,不知道那兜帽下是何般模樣。
“文宣,這英雄救美的事怎麼偏偏被你趕上了?”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歐陽錚收回了目光,扭頭一看,是陳鴻飛。
“敬之說笑了,我與侍衛步兵都指揮使吳大人碰上,叫他一道去多喜樓,沒想到碰上這事……只是順便幫把手而已。你怎麼沒上樓?”
“我也是適才剛到。”陳鴻飛點頭,掃了眼滿地狼藉,“不過現如今鬧成這樣子,只怕今晚的燈會、酒宴都要泡湯了……咦,子澄……”
歐陽錚順著陳鴻飛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尹承宗多多喜樓裡出來徑直走到花溪等人的身邊。
“剛剛在樓上看到彩牌倒下,甚是兇險。花溪姑娘可曾受傷?要不要尋個大夫過來?”
韻宜、韻寧一看來了個穿錦衣華服的陌生男子,聽他口裡喚著花溪的名字,言語中甚是關切,不禁同時看向花溪。
花溪一抬頭,見是尹承宗,忙道:“勞煩承郡王掛心,花溪無礙。”
又轉頭問慕韻宜說:“四姐,鬧了這麼出亂子,花溪想先回府了。”
尹承宗聽她這般講,介面道:“諸位姑娘受驚了,郡王府的車就停在多喜樓,不若我派人送各位回府。”
花溪想拒絕卻不知如何開口,剛好慕修遠等人也不好意思借用王府的車,便說此處離自家停車的地方不遠,尹承宗便沒再提及。
修遠等人謝過尹承宗準備告辭,誰知花溪剛走出一步腳踝處便傳來鑽心的疼痛,寸步難行。花溪心中鬱悶,定是剛剛扭到了,這下想不借車也不行了。
陳鴻飛和歐陽錚也走了過來。修遠等人周圍聚集了兩位世子、一位郡王,加上旁邊的侍從,站在街上很是醒目,韻宜、韻寧微微低下了頭。花溪將兜帽又往下拉了拉。
陳鴻飛說:“還是讓承郡王的車送你們一程,反正他還要與我們坐坐,要離開也不在這一時。”
“子澄,我找你有事,上樓說話。這邊你留個人送慕家的公子和姑娘們回去。”歐陽錚面沉如水,聲音低緩,卻是威嚴十足,不容置疑,慕修遠想辭謝的話又咽了回去。歐陽錚瞄了眼花溪,始終沒看清她的模樣,索性率先往多喜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