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那個老實巴交的女孩兒,就這麼成長了。
我想,其實我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因為我深知一點,能表達出來的,總是比不過心底深藏的,可想而知,男男的心得有多疼?
我主動靠近她,她很意外,很小心的觀察我。
她不好意思提及是抽過去才住院,我都明白。
其實我是有那麼一刻想告訴她,抽的口吐白沫怎麼了?這只不過是身體不好的表現,又不是什麼難堪的事,忘了這些,我帶著你開開心心的,將來再也不會發生這樣讓你激動的事,再也不會口吐白沫就好。
但我沒說,可男男依然對我講:子滔哥,你真是個暖男,將來會更優秀的,很優秀的那種,我得幫你看看是哪個閨女那麼享福能嫁給你。
我當她是廢話,畢竟,我這人一向優秀不是嗎?還用她說。
我和劉澈、羅江,去了小鎮貼大字報,也不知道是誰家院子裡的狗突然叫了幾嗓子,嚇的我一晃神趕忙四處看看。
等狗平靜不叫了,我也忘了該往哪個方向繼續跑了。
多虧男男的舅舅給我一把拉進了院兒,要不然,真難以想象,我要是被抓到大隊部的門前被審問,用探照燈一照,得多丟臉啊。
畢竟無論真假,那也是屬於小道訊息四處傳播的性質啊,還是男女關係的事。
江男這次又誇我了,依然用暖男倆字形容我,她說很抱歉,讓我青蔥歲月多了這種實戰經驗……
她轉校了,來了德強,我的地盤。
她第一天就唱了歌,明明是很胖的妞,我卻總控制不住看她。
她坐在音樂教室的窗邊,抱著吉他唱羅大佑,額前的劉海被早春的風吹亂了。
那個場景,搞的我和劉澈,是從不給人當鍵盤手的大行家啊,居然不自禁給她伴了奏……
江男非要炒股,還非要拿我身份證開戶,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欠了她的。
我心裡是不高興的,她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為什麼要幫這種忙,過後江叔叔知道這裡面有我,我擔得起責任嗎?
可到底又是為什麼啊,我居然對江男妥協了!
那一刻,我發現,我早就不像我了,不知不覺。
我連爭取少存點兒炒股數額都沒有爭過她,我看著她那張小嘴巴,粉嘟嘟的,吧嗒吧嗒不停遊說我,說的我耳朵熱,沒太聽清就點頭同意了。
更傻帽的是,回家後:爸,能借我十萬嗎?
……
昨天江叔叔來了,江叔叔氣到鼻涕冒泡的駕到,拉起了炒股大戰被發現的序幕,我和男男被打的吱哇亂叫。
男男抱著我的腰表白道:子滔哥,你放心,將來你娶媳婦還是幹啥,我通通贊助你,掙了錢指定也給你花,還帶著你策馬奔騰吃香喝辣,搖滾起屬於我們的最炫民族風給大人們看看。
我當時其實特激動,也特想對她說:賠了不要緊啊,這炒股的錢,大不了我變成蠟燭燃燒自己還江叔叔錢唄,我賠錢,你把你這個人抵押給我,因為我喜歡你。
是的,我發現我喜歡男男了,很喜歡很喜歡,她在樓下打著我看不懂的亂拳,一會兒喊:“哈!”一會兒喊:“嘿!”。
呵呵,其實這是我想象出來的,我聽不清耳機裡的英語,卻能想象出男男的小嘴裡吐出嘿嘿哈哈。
她在操場,她在食堂,她去洗衣房。
我這二百度的近視,一瞄一個準,甚至,當遠處有人喊江男,我就會馬上回頭,我明明叫任子滔不是嗎?
呵呵,我獨自一人先進入戀愛狀態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沒有答案,我只清楚,喜歡她,是在我一不留神間。
我打架了,我從沒有想過,我這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