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閉嘴,通通給我閉嘴!別人還得上晚自習!”
而回答他的是:“皇后大道東啊皇后大道東……”
高中部教導主任趕緊小跑回樓,他被氣的不輕,他得去告訴校長:“這幫小犢子們,給輛坦克都敢上戰場。”
劉柳也忽然一屁股坐在操場中央。
他先是兩手拄在地上,隨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躺下了,他狂吼道:“勞資連走都不走了,我有病!我是病號!”
先趕到的是高三清北班“皇后”班主任,她一巴掌拍劉柳腦袋上:“你小子逃課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劉柳馬上一臉委屈巴巴:“老師,我真病了。”
“哪有病?”
“不、不可言說。”
“那就是撒謊,我給你報到學校,夠你喝一壺”。
恐嚇完,皇后牌班主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劉柳,這麼明晃晃躺這?又踢了一腳很嫌棄道:“給我起來,跑不動去旮旯坐著,等我倒空再問你”。
罵完劉柳了,“皇后”趕緊往跑步的隊伍看去,輕重緩急,那頭還唱歌呢,心咋這麼大,一會兒校長下來鼻子就得氣歪,不行,她得先護住親生的大阿哥和二阿哥:
“任子滔?劉澈?過來!”
劉澈先一步到了,他還面帶笑容:“老師,班長到了後,他是維持秩序,是我先動手的,他沒辦法才上手拉架,任子滔不是參與者。”
任子滔也並排站定後,一臉沉著:“老師,劉澈說的不對,和他無關,是我牽頭的,因為江男是我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的,誰動她我動誰。”
“皇后”班主任都要被氣糊塗了,她不想聽那些,她只想讓她班的好孩子們將來有個好前程,管對錯呢,冠冕堂皇的話都懶得說,直接道:
“你倆就打算一會兒對校長這麼說?那剛交的入黨申請書要不要啦?你們知不知道,高中黨員到了大學,會對你們將來有多少幫助?”
倆個男生異口同聲:“無所謂”,說完,他們還相視一笑。
就在這對兒大男孩講哥們義氣時,跑步隊伍裡的羅江很落寞,校花楊菲菲忽然一咬牙一跺腳,她直接脫離隊伍也跑了過來:“報告老師,我也有話要說。”
“說。”
楊菲菲看了眼任子滔,她決心叛變:“全程怎麼回事兒我都知道,是高三平行班王佳佳攛掇喬玲,喬玲找到馮瀟,喬玲和馮瀟是物件關係,就這樣,他們去高二找茬要揍人,我這個人就能作證,因為剛才我是她們那夥的。”
“走,都給我走,上樓,不行,等會兒,任子滔和劉澈你倆不能這麼回答,你們聽我的……”
而操場上,十分樂觀的“令妃”鍾雨芹老師終於出現了。
為什麼比其他老師晚?因為她先拐班級裡穩定軍心來著。
三十歲出頭年輕的班主任,她優雅地擺擺手:“林沛鈞,你帶隊給大家全都領回班級上自習,受傷的組織去醫務室看看,校醫已經等著了。”
鍾雨芹心想,可不能讓這幫半大孩子再唱了,寧可讓無關人員先走,校長最多會埋怨她先斬後奏,但不能讓她高二的,一副造反樣很囂張的繼續唱歌吧。
最關鍵的是,高二的時間也很黃金啊,這晚自習得學習,打架在全班成績提高面前,那些都是個屁。
然後又叫道:“江男,付俊澤,你們來一下”,說完這些,她就穿著呢子大衣,坐在了操場邊上的長椅上。
“江男?”
江男低頭:“老師。”
鍾雨芹嘴角邊掛著淡淡的笑,她是這樣開場的:
“我剛才下樓,碰到聽到信兒的景老師了,他是特意停下那面兒的補課過來看情況,你知道景老師是怎麼評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