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去那太可惜。”
恰巧此時,蘇玉福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很突兀地出聲道:“幾位小老闆?”
羅江:“小老闆?”
“不是,那小同志?”
“小同志?”
“哎呀真費勁,那叫啥啊?我就是個路過的,問你們要不要豆腐皮!我跟你們說,我給你們切寬點兒,下鍋子裡可好吃了,還有鮮豆腐,俺家還有蘑菇,能便宜點兒賣給你們,家裡剩下現成的。”
這回連任子滔都笑了,抬眸看向來人,傲然道:“剩下的?”
蘇玉福急的抓耳撓腮,腦袋更不好使了,一拍大腿強調道:“那也新鮮!”
劉澈衝蘇玉福擺擺手,擺手間還和任子滔對視一眼,任子滔立刻心領神會問道:“你是鎮上的?”
“嗯吶,純鎮里人。”蘇玉福很憨厚還補了句:“擱東頭開豆腐坊的。”
“知道有個叫秦雪蓮的嗎?她家住哪?”
蘇玉福立刻瞪大眼:“找秦家?太知道啦,俺們兩家關係可好了,她就是撲奔我姐姐進城的,省城,我領你們去還是給你們叫她家人?哎呦我就瞧你們氣派嘛,難怪我大外甥女說秦二丫在城裡有能耐了。那啥,你們放心,既然關係都擺在這了,我家裡剩的豆腐蘑菇啥的就收本錢,等著哈,我這就……”
“你別?”
“站住!”
任子滔和劉澈一起出聲道,只不過不同的是,前者已經站起身了:“姓蘇?你家裡人是?”
“我爹蘇長生,我娘叫苗翠花,我叫蘇玉福,我姐姐是蘇玉芹,我姐夫江源達是在省城做大買賣的,我大外甥女叫江男,長的可帶勁了,我兒子長的也俊叫……”
任子滔趕緊緊急叫停,憋不住樂,長的帶勁?禮貌道:“您好,舅舅。”
劉澈愣住,羅江筷子上的羊肉掉桌子上了,都不知道要不要起身叫這糙漢子舅舅。
半個小時後,蘇玉福小心翼翼的將洗好的蘑菇、切好的豆腐裝好,他躡手躡腳的開啟院門,一路撒丫子往西北角的涼亭那跑。
任子滔接過東西遞錢,蘇玉福還真就揣衣兜了,在他看來,認識大外甥女了不起啊?這都是勞動所得,到啥時候不收錢的都是傻蛋。
“舅舅,別和任何人說我們來過,更別提江男一個字。”
劉澈很不喜歡這種藏藏掖掖:“說了又如何?再見,舅舅。”
“嗯那。”劉玉福回家這一道還在琢磨:那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半夜十二點多,鎮上除了兩家開小賣店的在亮燈,再就是狗叫聲格外明顯。
羅江拿著一沓子“大字報”湊到車燈前,看著黑白影印的秦雪蓮裸露半個胸脯的照片,嘿嘿笑了幾聲才看向紙單子念道:“巍巍大東北,一片大森林,男的靠忽悠?女的靠、賣y?!”
羅江怒了:“子滔,你那臨家小妹不是東北的啊?咋把咱都罵了?”
任子滔用兩手壓壓:“為引起民憤,純屬虛構。”
劉澈背好雙肩包說:“上吧?”
六個平均年齡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迅速四散鑽進了鎮裡,而且劉澈和任子滔的身上還帶了兩大瓶殺羊的血。
劉澈是為了防止任子滔路痴找不到秦雪蓮孃家備用的,結果還真讓他猜準了。
這天午夜時分,星火鎮的看家護院狗叫的格外興奮。
劉澈先找到了秦雪蓮孃家,他十分大膽的用嘴叼著手電筒,滿大門和牆壁上抹膠水往上張貼“大字報”,最後一張貼完,剛對著大門澆完羊血時,院落茅房裡有個女聲問:
“sei啊?sei?!”
秦婆子今晚拉肚子,覺得外面有動靜,趕緊將褲子提上,也顧不上系褲腰上的布條了,一手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