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了……”
這面兒出了客房的江男,雙手接過桃粉色的線衣線褲,上面還擺放個紅色內褲,她捧著瞅著,也覺得麻煩人家了。
林雅萍小小聲笑道:“丫頭,都是我的,以前出去一逛街就買,一逛街就買,全是新的,這顏色還太新鮮,買回來就後悔了,你穿吧,去,換了去。”
“謝謝大娘,可是大娘我?”江男想說,就住一晚上,要不然我對付對付得了。
結果林雅萍率先笑呵呵搶話道:“得虧那褲衩是前兩年買的,碼大,你指定能穿,不給你,我也穿不上。”
好吧,江男掃了眼林雅萍的楊柳細腰,這話太傷自尊。
她去衛生間時,還和任子滔走了個頂頭碰。
等江男換上一套屯呼呼的粉色線衣線褲,一歪頭,暖氣上晾著她的灰色小襪子。
她疑惑地微皺了下眉,撓了撓頭,就覺得好心有時候也是負擔啊,唉,將換下的內衣用塑膠袋裝好。
到了別人家,尤其這家還有任建國和任子滔,有男人在很不方便的,這寧可扔了也不能洗,還是奶奶家好。
江男開啟衛生間門,先望了眼客房,任大爺已經接完電話走了,她拿著塑膠袋剛要一溜煙兒跑回去。
“男男。”
任子滔一身睡衣睡褲站在臥室門口,雙眸裡滿是溫和的笑容。
他指了指他屋的書桌:“走,進去看書。”
唉,江男只想嘆氣。
林雅萍及時出現:
“對,男男啊,去你子滔哥屋裡學習,不會的能問他,學完了再回屋睡覺,冷了床邊有毛毯,你壓被子上,我和你大爺先休息去了啊,到家了該怎麼樣怎麼樣。”
就這樣,當林雅萍和任建國的臥室燈熄滅時,江男也推開任子滔的臥房門。
她入眼看到的就是:書桌前,兩個椅子早已經擺好,兩個水杯也已經一邊一個放好。
江男一身桃粉色線衣線褲外,外面還搭了件校服外套。
在這寂靜的夜裡,她今晚和以往表情也有些不太一樣。
有點兒害臊,就因為穿成這樣鬧的。
更多的是彆扭,因為她還得裝作很自然,將數學書和卷子放在了書桌上。
江男翻了兩頁後:“子滔哥。”
“嗯?”
“明早你幫我說服你媽,我明天可不來了。”
“怎麼了?我家人對你不好嗎?”
“不是,怎麼會?呵呵,”江男看了眼坐在身邊的任子滔。
這小子好帥,兩人坐一桌,子滔哥還呼呼直出熱氣,還離這麼近,真是,擾亂人學習……
“就是因為太好了,我實在是覺得不方便,太麻煩大娘,我襪子都是大娘給洗的。”
正抽鋼筆水的任子滔,動作一頓。
其實他現在內心也有點兒變化,就是搞不太懂這變化是怎麼來的。
他歪頭看向江男:“是我洗的。”
江男立刻驚訝地瞪大眼睛和任子滔對視。
但後者卻有些不敢看她了,只能板著一張臉,用食指點了點桌子:“做題。”
江男拿起圓珠筆開始寫,又翻書看。
一分鐘,兩分鐘後,她放下了筆,突然打破鴉雀無聲的氣氛,側頭問:“為什麼?”
為什麼?任子滔也在緊急問自己。
是啊,為什麼呢?
好像哪不對,更不對的是,他為什麼當時會做賊心虛防著父母?怕他們看見他給江男洗襪子呢?
任子滔有些緊張地舔了下唇,極快道:“順手的事兒,你來我家,一個襪子,不是很正常嗎?”
“噢,謝謝啊,可我更得走。”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