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江男覺得她真得感謝任子滔的啟發。
從重生以來,她確實一直用盡全力在蠻幹,也如任子滔所說,太過直來直往、草莽氣。
先是用嘴刀子捅完父親,又是親自上場動手暴打,傷的自己脖子手腕小傷無數,還假裝不屑一顧。
把自己陷在掙扎、妥協、糾結中,把自己弄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連揍人都是在和故意傷害罪打著擦邊球。
何必呢?有些人的本性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只需要推她一把就好,這叫借刀殺人。
“師傅,多少錢?”
“二十一。”
江男把錢遞過去:“謝謝啊”,甩上了車門,關上了那英的唱的最後一句: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她站在路邊打給啟發她靈感的任子滔,其實她剛買完手機卡就撥打來著,但是對方一直是不通的狀態。
在江男眼裡,別看現在管任子滔叫哥哥,那位確實也是哥哥,上輩子這輩子都是,但她這不是心理年齡有優越感?
目前任子滔在她眼中還是個半大孩子,這種感覺很奇妙,尤其是給孩子撒出去幹活,不放心不是?
“喂?子滔哥。”
接電話的人說:“您稍等。”
穿著浴服的工作人員走進大浴廳,此時那浴廳中間的搓澡床上,任子滔正趴在那睡覺呢。
“先生?先生您電話響了。”
“嗯?唔。”任子滔迷迷糊糊睜眼:
“喂?噢,男男啊,哈!”打個長長的哈欠坐起身,任子滔瞅了眼搓澡工示意稍等,光溜溜盤腿大坐在搓澡床上,這才繼續說道:
“你幹嘛去了?我之前手機沒電了,衝完電就給你家裡去電話,你爸媽都著急找你呢,你趕緊回家。
嗯,是,我是凌晨回來的,順利,現在在東方浴館。
我幹嘛呢啊?我現在、推鹽?”
江男將手機從耳朵邊拿開,看了看電話,看了眼時間,又重新放在耳邊:“推鹽?你?”
任子滔此刻光溜溜的形象傻的不得了,他撓了幾下後腰呵呵笑道:
“我說刺撓,劉澈說用鹽殺殺菌。
對了,說正事兒,我昨天跑偏了,跑你姥姥家院兒裡去了。
你舅、你姥姥姥爺都知道貼那些是我乾的,你舅還護送我來著,估計現在那縣裡得老熱鬧了。”
江男一聽急了:“他們知道了?”
“怎麼會?我辦事你放心,我只提認識你,沒辦法,要不然他們該扭送我了,但我沒說我叫啥名,怕的就是江叔江嬸兒知道。”
江男說:“那就好,順利就好,應該沒大問題的,估計猜不到我,我在我姥姥家以前膽子跟老鼠似的,你也趕緊洗吧洗吧穿衣服回家吧。”
任子滔又是一個哈欠聲傳來:
“怎麼?著急讓我回去請吃飯?那你得多預備幾桌,順利是因為去了兩臺車,我朋友們都出力了,我有個哥們是在ktv找了幾個熟悉的服務生一起去的。
呵,他們也知道你要去我們那上學了,那都是你學長啊,你看著辦,他們可說了,要麼現在見你,要麼開學你得請客,不然找你班裡去。”
江男很意外,不過很大方地回道:“你同學幫你的?沒問題,也先多謝他們了,這是我手機號,我先回家,完了給我舅舅打電話聽聽熱鬧再決定請客級別,掛了。”
“噯?”任子滔又:“喂?”那面已經斷線,他也將手機按斷,同時納悶:男男哪來的錢買手機?
只穿褲衩的搓澡工問:“先生,您再趴下,咱這還剩半袋鹽呢。”
任子滔瞟了眼,擺了擺手下床:“算了,我那倆同伴呢?”
“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