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也沒再研究走的事,而且又聊了半個多小時。
不過江男覺得,任大爺,你再多聊一個小時也行,愛聽你說話。
“源達啊,你去外地了不知道,還我兒子優秀?你瞎羨慕啥啊,你是不知道咱男男有多好吧。”
“咋呢?”
“你家新房子那圖紙,是你閨女設計的。
每個屋都不一樣,那設計的,都是配套的。
孩子找到我,大爺你看看吧,畫的行不行,給那施工隊看,他們能不能看懂。
那啥,她找那裝修公司,挺湊巧,那老闆我正好認識,以前老一塊喝酒,我倆挺熟。
我這一看,哎呀,了不得啊,這男男將來幹設計師也行,源達,我跟你說,設計的特別巧妙,那櫃子都藏在牆裡頭。”
江源達看了眼江男,才假裝謙虛的問任建國:“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嘛,可別誇她,容易驕傲。”
“玄乎?就我那朋友,那裝修公司老闆,他特意找我問的,問這圖紙他們能不能給別人家用,還要給掛出來,在公司當例項展示,我說那你裝修費給算便宜點兒,總不能白用圖紙吧,你猜省多少錢?”
“多少?”
“我兒子這回要帶走的學費,就你閨女,她畫吧畫吧,順手就掙來了,你看看孩子有沒有兩下子。”
最後,任建國總結陳詞、慷慨激昂道:“源達,咱倆真是有福啊,我兒子要是文曲星下凡,你姑娘就是財神爺轉世。”
“噗!”任子滔擦了擦嘴邊噴出的茶水,又擦了擦小花被子上的水漬。
怎麼能沒忍住呢。
怨他爸,嗯,就怨他爸這助攻,誇,一點不講究技巧,硬誇、太誇張了。
這一噴水,屋裡靜了一瞬,那仨人全看向他。
江源達扭頭看過去:正聽來勁呢,給打斷了。
江男小眼神甩過去:你什麼意思?我不優秀?
“咳咳,”任子滔趕緊收斂笑容,說下一話題茬過去:“爸,您給男男拉回家吧,這都九點了,再晚我江嬸該惦記了。”
任建國立馬站起身:“對,男男跟我走。”
“我不走,還是讓我子滔哥……”
“讓你子滔哥啥,你聽大爺的,他一個小子,刷牙洗腳在這醫院比你方便,在哪睡覺都是睡,走,跟大爺回家。”
……
路上,任建國一邊開車,一邊像是沒話找話似的問江男:
“你媽是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我爸不讓說。”
“那這兩天,就讓子滔來回去醫院,你姥姥家不也要搬過來了?事多忙不開,你媽一個人張羅,指定是不行,我看,你家現在,得把你當個小大人用了。”
說完還嘆口氣,任建國覺得江男挺命苦,這要是他閨女,不要太享福,哪還需要操心這些,他女兒只需要負責吃喝玩樂。
江男側身說道:“大爺,這就夠麻煩您和子滔哥了。”
“你這孩子,瞎客氣,咱們兩家誰跟誰。對了,那病房,是你爸找孫慶忠啦?”
“沒有,我爸說,不能啥事都找我孫大爺,人家是官兒,大官兒,反正就那一套說辭唄。
說求人辦事得求到刀刃上,別小事麻煩人。
是我同學,您也認識,付俊澤給找的人,我都不知道,我其實就想給我爸調個四人間,要不然六人間太擠了。”
付俊澤?
任建國的腦海中,閃過那個長相挺英俊的半大小子,一般比他兒子長的好的少,太少,那小子就是個特例,男生女相。
那?這男男都沒求到頭上,就主動不嫌麻煩幫忙找關係了?
“那孩子家裡是做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