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
可見,女人再以夫為天,再如何看重家庭,其實離了婚也能過下去。
畢竟唐朝女人都行,現代女人會更方便,也理應要更勇敢。
而這一世,蘇玉芹也真的做到儘量調整自己,在她的世界裡,勇敢了一次,雖然情緒會反覆。
她甚至在離婚前夜,還在翻來覆去問自己:就這麼撒手嗎?
是最後得出的答案,才讓她有了領取離婚證的決心。
那就是:那個男人,做爸爸還行,做女婿也挺能承擔,在男人裡,各個方面做的都不錯,就是哪怕對外人,為人處事也行。
唯獨,做丈夫不行。
他揹著她睡其他女人,怎麼睡的,她都能想象得到。
他被鬧離婚了,在被鬧的最兇的時候,連她老父親都站出來了,他轉過頭還能和其他女人唱歌,一副振振有詞為了掙錢、為了這個那個還人情,一點不懂得有家男人該有的距離感。
還能明知道她噁心,嫌他髒,需要時間,霸道到給她說按倒就按倒。
還是後來那封信出現了,他消停了點兒,可是真的變老實了嗎?並沒有不是嗎?
錢被孩子拿去炒股,他要死要活,作的讓她伺候。
又何嘗想過她,她哪是錢沒了,她是家沒了,身心疲憊還得頂著,還得受著拿錯貨讓他罵罵咧咧發脾氣。
就這樣的男人,如果她真的原諒了,時間一長,他犯錯這事就會慢慢變淡,等他掙更多的大錢,需要應酬、需要有別的女人作陪,只會玩的更兇,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而且只會更不懂得尊重她。
不遭那個心了吧,她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不礙別人眼。
因為再捨不得,他百種好也都和她沒關,只有丈夫這人餿了臭了,還鬧的這麼兇也不往好了改,才和她有關。
所以蘇玉芹在離婚當天,表現還算得體,情緒沒失控,她甚至很平靜的第一站選擇去了電子大廈。
她問售貨員:“哪款手機比較便宜實用?”
然後她就拿著新手機,坐在街邊的長椅上,點開這樣,忘了按哪個鍵才能返回,又掏說明書對照著學。
夏風微微吹拂,她用時長達十分鐘,給江男發資訊道:“閨女,我是媽媽,這是我的號碼。”
又想了想,才撥區號按號碼。
沒一會兒,電話裡就傳來苗翠花的:
“喂?”
“誰啊?”
“喂?咋不說話?”
蘇玉芹一手握電話,一手摳住木質椅子,她自己都沒想到,一聽到母親的聲音,能瞬間控制不住,一直堅持的冷靜,就這樣瓦解了,她趕緊結束通話。
只看大街上,立刻出現一位捂著半張臉淚流滿面的中年女人,女人似乎也察覺到捂臉哭也會被路人側目,只能站下,她一邊哭的直抽搭,一邊伸手攔計程車。
當師傅問她去哪,她哭的稀裡糊塗報了個地址。
等到了地方,蘇玉芹一抬眼才發現,怎麼真來香格里拉了?簡單用手指整理了下短髮。
“女士你好。”
蘇玉芹有些拘謹站在前臺道:“是這樣的,你們給我家打過電話,說是白給房間,讓來試住三天,是真的嗎?”
前臺小姐一聽,呦,這可是貴賓啊,酒店最近和工行搞的活動,邀請工行金卡會員免費試住套房的活動。
結果在前臺小姐都已經準備辦理入住時,出茬頭了:“您是說,金卡會員是您女兒,那不好意思女士,必須得她本人來。”
蘇玉芹急道:“她卡都在我這呢,喏,你看,這還不行嗎?我女兒和她舅舅出門玩了,我可以打電話給她,讓她和你說。”
蘇玉芹在心裡都想好臺詞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