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愕。
“你認識這個警察?”
孟廷淡淡一笑。“以前幫過他一點忙,我早忘了,他卻記得我。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
車子卻無論如何發不動了。
少安被這部破車整得十分難堪,西裝也脫了,領帶也解了下來——說真的,他暗暗謝天謝地,它們令他難受極了。
西裝還是小了半號,氣味就不用提了。
“我們坐計程車去餐廳吧。”少安拿西裝抹了抹汗,教黴味嗆了一下。
唉,他這副模樣成何體統?進餐廳不給人當叫化子才怪。
“前面巷子裡有家麵食店,賣的魷魚羹很有名的,我看我們走幾步,去那兒吃,怎麼樣?”孟廷說。
他很意外她竟知道這樣的小吃店。
小小不到三坪的店面,在一條不為人注意的窄巷內。店裡很乾淨,一個年輕男人在攤車前忙著煮食。
三張桌子,十二張椅子,座無虛席。
“哎,小姐,好久沒來了。”男人熱誠的向孟廷招呼,對少安點著頭。“歡迎,歡迎。”
一桌客人正好起來買單走了。
男人趕快過來收拾桌面,讓少安和孟廷坐。
她豔光四射,他狼狽萬分,相對而坐,她仍然笑靨嫣然。
少安本來一肚子火,面子盡失,以為會食不下咽,孟廷的自然如春風,化解了他所有的窘迫難堪。
各人一碗魷魚羹米粉,兩三樣小菜,竟吃得勝過滿漢全席。
少安還忘了皮夾,身無分文,便由孟廷付帳。
“下次我補請。”
要送她回家時,車子卻又發動了。
“補什麼?我很願意下次再和你吃飯。”
一定要補。
補回他今晚因刻意做作以求符合他“身分”,反而弄巧成拙造成的缺憾。
“但是不要去餐廳。”
孟廷不願他辛苦賺來的錢拿來請她去昂貴的餐廳。而每次出去都是她付帳,恐怕他會不肯的。
少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