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聽朝早要去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
只差一個壯烈的犧牲,聽朝早就能完成他的歷史使命了。
羅鎮臉色難看起來:「這麼說,聽古是真的想讓你帶著我們一起去死?」
聽朝早一臉頹喪地嘆氣道:「我也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跟我說。」
一個兒子居然要猜測父親要送自己去死還是給自己一場榮華富貴,想想就覺得……不愧是銀血會,貴圈真亂。
大家也很理解聽朝早,而且他是聽古的小兒子,從小錦衣玉食長大,一向是家族裡的小寶貝,現在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是待宰的羔羊,換個人說不定都抑鬱了。
「那現在怎麼辦?」泉新說道:「我們也派旁系族人去?」
羅鎮:「我覺得可以。」
「雖然我和聽小二很熟,但我可沒興趣走上必死之路。」蘭堅博聳聳肩。
「俺也一樣。」
樂語拍了拍聽朝早的肩膀,安慰道:「雖然我們不能跟你同生共死,但至少我們精神上是支援你的。」
「是啊是啊,我們現在相信你了。」
「我要不派我表妹去吧,聽二少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下輩子咱們再做朋友。」
聽朝早看著他們寡廉鮮恥的模樣,感動得臉都扭曲起來了,齜牙咧嘴地說道:「我是來找你們想想辦法的,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破局嗎?」
樂語答道:「有,你依靠你的個人魅力讓藍炎成為你裙下之臣,或者白夜刺客刺殺成功。」
就當大家安撫好聽朝早情緒,準備離開的時候,琴樂陰忽然說道:「聽二少爺,會長沒有攔著你出門嗎?」
「沒有。」
「你是怎麼知道你大哥當上從陽將的?」
「我在家族裡也是有幾位親信,他從相熟的和陽軍軍士裡得知。」
「感覺還是很奇怪啊。」琴樂陰挨著椅子上:「你作為會長最重要的計劃執行人,他居然沒有『保護』你的安全,任由你隨便亂走;而你大哥當上從陽將的訊息,又恰好讓你得知……」
「以你的性格,必然會來找我們商量對策,而我們也會從中知道這些情報,從而推斷出會長是想我們全軍覆沒……」
「然後我們自然會派旁系族人參加談判團。」
「但萬一談判成功,你們成功歸來,你成為銀血會會長,那銀血九大商會也就變成聽家的囊中之物……」
暴脾氣羅鎮一個箭步將聽朝早頂在牆上:「你是來給我們送假情報的!?聽小二我看錯你了,枉我還想將表妹送給你!」
聽朝早現在心情忒差,抱住羅鎮的手一扭一踢將他踢開,狠聲說道:「我沒有!你們他娘地別冤枉我!」
「停停停。」琴樂陰說道:「聽二少爺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會長的打算,他並不擅長演戲。不過就算他不知道,他也能成為會長的棋子,你們就別打了。」
泉新停下轉筆:「那我們應該去?」
琴樂陰搖搖頭:「我剛才說的是反邏輯,推測出聽古會長有後手,談判團能安全歸來;而正邏輯就是你們一開始的想法,談判團是送死的祭品。」
樂語感嘆道:「又開始套娃了。」
「我以為聽二少爺的到來,至少能讓我們更容易分析出聽古會長的目的,但現在看來事與願違。」琴樂陰苦笑道:「無論正邏輯還是反邏輯,聽家都是必贏的,而我們只能賭一方。」
蘭堅博忽然說道:「還有最壞一種可能——無論我們選擇哪一邊,聽古都可以自由控制他的『後手』。我們去,那談判團就死;我們不去,那談判團就生。」
樂語想了想:「我們其實還有一種選擇。」
「什麼選擇?」大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