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順勢一帶,將籠子門也關上了。
「你覺得這隻鸚鵡會不會真的是人變的?」
樂語看了彩色鸚鵡好一會,反問道:「你覺得呢?」
「在坊間野史裡,據說存在一個名為『邪惡鐮刀』的幻神兵,它可以將活人變成小動物,譬如小羊、小青蛙、小鳥之類的。」
茶世隱說道:「雖然無法考證真假,但如果校長真的有這種神兵,昨晚肯定拿出來用了,由此可以反證是謠言。我甚至懷疑『邪惡鐮刀』這個神兵謠言就是校長自己主動傳出去的,好讓來過校長室的客人都疑神疑鬼。」
「雖然以前就知道校長教育水平高,但沒想到他連鸚鵡都能教得這麼好。」樂語也忍不住吐槽一句:「就連鸚鵡被救出來的反應語音他居然都準備好了。」
「是啊,明明可以從此獲得自由,但籠中鳥還是主動回到籠子裡。」茶世隱說道:「是外面太危險了,還是籠子裡更安逸呢?又或者,它只是不想給那位願意救它出去的好人添麻煩?」
樂語沒有回應,茶世隱也沒有繼續說話,七層一時間變得有些寂靜壓抑,幽暗處似乎在滋生怨恨,就連空氣都變得冷澀。
良久,樂語打破了寂靜:「我要見明水雲。」
「很有意思。」雖然是這麼說,但茶世隱沒有半點笑容:「正如你確信只要見面你就能說服她,她也知道只要見到你她就會動搖。你們其實是同一類人,就像是照鏡子,你朝鏡中的她伸出手,鏡中的她也朝你遞出手——雖然你們都懷著相同的想法,但打碎鏡子的人,只需要一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也由衷地希望你不明白,畢竟一個無血無淚的琴樂陰,可比一個有情有義的琴樂陰好對付多了。」茶世隱站起來:「雖然世人更加推崇情深義重,但對我來說,我反倒更喜歡寡情薄意。」
他一步步走向樂語,樂語沒有動彈,任由他的接近。他輕輕搭著樂語的肩膀,在樂語耳邊說道:「如果你真不明白,就請坐機關梯下去,乖乖等鏡子破碎吧。」
樂語沉默地凝視地面,彷彿地上的花紋在闡述什麼真理。
想必以前來校長室認罰的學生,已經將這裡的花紋研究成論文了……他忽然冒出這種不相干的念頭。
但很快,樂語就意識到他思維跳脫的緣由:他也在下意識地選擇逃避。逃避沉重的現實,逃入虛妄的想像,相比起迎難而走的痛苦,走避難境真的是太輕鬆了。
然而冰血體質剝奪了樂語逃避的權利,每當他想逃離現實,冰血體質都會強制讓他用最殘酷的目光審視自己的懦弱。
正因為血有那麼冷,所以心才那麼熱。
「執劍人,」樂語緩緩撥出一口氣:「我其實也有打碎鏡子的方法——」
「我知道。」
茶世隱走到他的左邊,驀地抓住他的左手舉起,讓樂語左手腕的鐵手環露出來。
「聖者遺物,對吧。」在樂語驚愕的眼神裡,茶世隱平靜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
「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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