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樂語等下將她屁股蛋摔成兩瓣的心思——他其實也很奇怪,按理說千雨雅沒有這麼死纏爛打的啊,剛才千雨雅給他的感覺幾乎跟『撒嬌』似的。
連千雨雅都學會賣萌撒嬌了……這就是長大嗎?
樂語剛開啟門,來者便一陣風似的走進客廳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善地盯著樂語,然後別過頭哼了一聲。
「你平時不收拾的嗎?」琴悅詩環視一週:「沒有二哥幫忙處理家務,你就弄成這副德性?就你還想成為皇帝的……你看什麼?」
琴悅詩忽然發現樂語直勾勾盯著自己,不禁身體顫抖一下,感覺一股惡寒。
然而樂語卻是長呼一口氣:「看到你這副真正妹妹的醜惡嘴臉,真是讓人倍感溫暖……」
「……你等著!」琴悅詩拳頭青筋暴起,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下午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就感覺兄長有些委婉含蓄,說話不夠得勁,果不其然,等她們單獨相處,兄長第一句話就讓她熱血沸騰起來。
「千學姐來這裡找你了嗎?」琴悅詩單刀直入地問道。
晚飯之後她越想越不對,千雨雅向來是雷厲風行的性子,說不定當天晚上就會去找琴樂陰了,為了防止搞出人命,她最後還是決定先來找兄長打個預防針。
「……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是,你將我的地址告訴她了。」樂語微微挑眉:「賣了多少錢?分我一半不過分吧?」
「她說她要找你私下道謝你在課堂上對她的照顧,我有什麼辦法?」琴悅詩說道:「我告訴你琴樂陰,其他事就算了,但千學姐是我朋友,你可別亂來。」
樂語很想說一句』我亂來你又能怎樣『,但考慮到千雨雅正在聽牆角,他便乖巧地點點頭:「沒問題。」
兄長居然這麼聽話,琴悅詩有些不習慣,但她來這裡還有其他事:「琴樂陰,你來皇院教學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
樂語微微挑眉:「孽畜,你知道了什麼?」
「你以為我在詐你?」琴悅詩冷笑道:「輝耀天女,皇位之爭,沒錯吧。」
沒錯是沒錯,但……樂語總感覺哪裡不對,問道:「你知道了,然後呢?」
「……如果你需要幫助,我會幫忙的。」琴悅詩說道:「雖然我不喜歡你這種方式,但你終究是為了我們在行動。」
「你讓我插班進入皇院,也是為了讓我發揮作用吧?你從來不進行無收益的投資。」
「……也可能是補償。」樂語將原版琴樂陰的想法說出來:「荊正武的死,兄長不打算認錯,但也沒打算只讓你承受損失。安排你進入皇院學習,重新開始新的人生,遇到新的邂逅,就是兄長對你的歉意。」
「補償?你以為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能放在天平兩端進行交易的嗎?」琴悅詩瞬間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人死了還怎麼補償?哦,這麼說,那你開這門課也是為了補償?這就是你對荊正威的歉意嗎?」
樂語意識到有些不對,果斷說道:「你該回去了——」
「你在逃避嗎?別人看不出來,難道我還能不知道嗎?」琴悅詩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兄長的弱點,一直被兄長毒舌的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開設研究他的課程,傳播他的思想,編纂他的主義,一刻不停地重複他的名字……看來你真的是將他視為朋友了。」
「荊正威不是我的朋友——」
「是啊,毫無疑問,」琴悅詩冷笑道:「因為是你親手殺死荊正威的啊!」
臥室門後,千雨雅不知不覺間已經咬住了自己的右手,但眼睛卻是越來越亮,就像是黑暗中的飛蛾終於找到燃燒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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