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玉源就是冀欽文所說的那個少奶奶,不願意她是少奶奶更不想她生病,而且在潛意識中竟然還有些怕見到玉源。一點點移動身體,星木終於看清了室內的情況:室內桌子上放著一盞紅燭,和一隻水碗,榻上有一個人好像在不斷的抖動,旁邊是一個丫鬟在收拾屋內的雜物,最吸引星木注意的是榻前的那個男人,就是當年那個霸道的方家少爺方天正。五年沒見,這時的方天正的身材比原來高大了許多,五官也變的有稜有角了,乍一看沒變,細一看又仿似不識。這時方天正正緊偎在榻前,好像在勸裡面的人喝藥。
當丫鬟送來藥,方天正扶那人起身喝藥的時候,星木終於看清了榻上人的樣子。玉源,玉源,星木失魂般呢喃兩聲,胸中那種揪心的疼,讓星木有了想要轉身離開的念頭。強壓下這個念頭,星木一再告誡自己:不能走,你來是來救玉源的,不能走,絕對不可以走。凝神打量之下,星木看清玉源面色蒼白的樣子和前幾年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由於疾病的折磨眼眶深陷、神色憔悴。看著心中的女神變成這個樣子,星木心中一陣疼痛,玉源,我來了。我一定要治好你。想到這裡,星木迅速取出蒙面巾戴好,縱身躍入房中。
落地之後未等屋中三人反應過來,星木抬手打暈正欲尖叫的丫鬟。星木的突然到來,讓方天正和任玉源大吃一驚,不等二人說話,星木改變了嗓音低聲道:“別怕。我不是壞人,我來是為了救人。”
方天正一臉戒備的神情,從剛才星木進屋到打暈丫鬟所表現的身手來看可不是他現在能對付的了的。見星木彷彿確無惡意,方天正抓了抓任玉源的手,略略安慰了她一下,擋在玉源身前問道:“閣下什麼人?深夜來訪,說來救人卻不示人以真面目,叫在下如何相信?”
星木發現任玉源在看方天正背影的目光中,竟然充滿了信任與依賴,彷彿方天正的背後是她最安全最溫暖的避風港。這發現讓星木突然懷疑起自己來這裡的正確與否,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是不是不應該來?為什麼?為什麼?!這種目光,這種眼神為什麼是給他的,卻不屬於我?!!
嫉妒燃起了星木的怒火,新怨舊恨加在了一起,讓星木氣憤的有些想殺人,或者說有了想打破方天正的背後任玉源那充滿著信任與依賴的目光的衝動,或者說想要粉碎任玉源的這種感覺,雖然殘忍但這個想法確實對星木有很大的誘惑力。望了一眼藏在方天正身後的任玉源,這是包含了星木滿胸怨恨與憂愁的一眼啊。任玉源看到了星木望向自己的的目光,星木並不知道她能否讀懂他目光中包含的一切,但星木卻在看到任玉源那憔悴的面容以後,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暗自責怪自己:星木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是來給玉源治病的,怎麼能這樣?殺了他玉源不更要難過死嗎?你走了誰給可憐的玉源治病啊,她要受多少苦啊?
緩緩的星木抬起低垂的頭,用冷淡的目光打量了方天正一眼道:“相信不相信的沒有用,我是來治病的,我帶她走幾天,治完病我會送她回來的。”
方天正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打量了星木一會兒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我們素不相識的,你深夜來訪就要帶走人?換了是你,你肯嗎?”
面巾下的星木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哼,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我要帶她走,給她治好病就安安全全的把她送回來。你最好識相些。”
方天正心內雖怒火沖天,但苦於覺得不是面前這個蒙面人的對手,只得暫且拖延,但剛才星木這幾句話讓方天正實在有些無法忍耐了,他狠狠的說道:“我方天正怕過誰?今天在我家裡居然欺負起我來了?告訴你,這是我的妻子,我有責任保護她,你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就想把她帶走?!做夢!!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把她帶走!”
看著這個昔日的少爺如此氣急